切原赤也一邊揮著球拍,一邊滿臉煩躁地走了下來。
我妻結夏撫上他的肩膀,“不是贏了嗎該高興才對啊,赤也。”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切原赤也抓亂了自己海藻般的頭發,光看著他擰起的眉頭就知道他不高興,“反正就是感覺這場比賽打得一點都不爽快。”
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赤也就是太在意不動峰的發言了吧。”
“嘛,會糾結這些問題的赤也才是赤也嘛。”丸井文太說著。
“對了,我們接下去是回神奈川,還是去看看部長”
真田弦一郎敲定主意,“回立海大訓練吧,結夏自己補上。”
我妻結夏已經不用說,大家都默認他會去看幸村了,不過走到半路的時候,切原赤也忽然開口,“我也跟結夏一起去看部長好了,訓練下次我會補上的。”
真田弦一郎有些詫異,但還是同意了。
其實切原赤也也并不清楚自己去探望幸村部長,要講些什么,不過在迷茫的時候去找部長似乎總不會出錯。
那個一直屹立在他心中,猶如跨不過的高山般存在的人,即便不說話,只是靜靜的存在在那里,似乎已經能夠給人以無限的力量了。
。
不過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橘桔平竟然也在同一家醫院住下了。
在住院部的樓道里跟不動峰的人碰面的時候,切原赤也下意識地后縮了一下。
不過他很快意識到自己完全沒有心虛的必要,干嘛要在面對不動峰的時候退讓。
切原赤也挺起胸膛來,拉起我妻結夏的手,本打算目不斜視地路過不動峰。
不過顯然,他不想搭理不動峰,不代表人家就能夠無視掉他。
“喂,你們就打算這么無視我們走掉嗎”
神尾明冷聲冷語地開口,“起碼要跟我們部長道個歉吧”
“不好意思。”切原赤也露出了囂張的神情,“我可不認為我做錯了什么,技不如人輸掉是他的問題,而不是我的問題,好嗎”
“喂是你害我哥哥受傷的好嗎醫生說他傷得很嚴重,起碼要住院一周”橘杏剛剛得知這個噩耗,又聽到切原赤也說出這樣推卸責任的話,憤怒之外又夾雜了些委屈,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
切原赤也到底也有點男子漢的面子抹不下去,看到有女孩子被自己說哭了,一下也有點不知所措,又郁悶又委屈,“啊啊,真
是的,不要弄得我在欺負你一樣。”
“走啦,赤也。”
我妻結夏輕飄飄地說,他的眼里完全沒有不動峰,都已經到了醫院了,卻不能趕緊上去看小幸,這才是讓他感覺到煩躁的事情。
“沒必要跟手下敗將再多說些什么了。”他朝不動峰的人一笑,抿起的嘴角輕飄飄的,帶著蔑然,惡意滿懷,“你們還是專心準備好爭奪第三名吧。”
比起切原赤也火爆地反駁,我妻結夏帶著些陰郁氣的蔑視反倒更讓人滿肚子惱火,偏偏又反駁不出什么。
因為我妻結夏說得是事實,他們的夏天就在這里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