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他甚至提前準備好了套子道具和全方位攝像機,居然還想拍下兩人不堪入目的床上游戲。
未經同意搞情趣,違法犯罪就是你。
謝靈保對陸昀升這個主角很不爽,發揮的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投入,恨不得把抗拒和反感寫腦門兒上,“嗚嗚陸哥哥,靈保害怕下次好不好”
誰知道陸昀升不像前幾次那么好忽悠了,強行拉他上了車,“怕什么,還能吃了你”
謝靈保腦子里的劇本“嘩啦啦”翻動,回憶了好幾遍才確定自己沒記錯。
這個時間,這個關鍵點,應該是賀烯出現的最佳時機,他會突然沖進兩人之間,拉著謝靈保的手往前奔跑,及時斬斷不良畫面的產生。
但是為什么。
為什么賀烯連根毛都沒出現
“陸哥哥,嗚嗚嗚,我不是在怕你,我是我是害怕賀烯,我擔心他會來找你麻煩”
賀烯至今已經在醫院躺了一周,今天就是出院的日子,但當前狀況和目前已知發生了嚴重謬差。難道是劇本預測有誤
“放心,他到現在還昏迷不醒,沒這個能力來找麻煩。況且,他就算來了,也只會帶給我樂子。”男人眼底深如寒潭,惡意盡顯,竟是毫不掩飾了。
這傻逼道德感低就算了,還有這種錄像分享最好有觀眾的性癖。
麻不麻煩不知道,但謝靈保很煩他。
“嗚嗚陸哥哥,他,他昏迷不醒會不會是因為我因為我拿走了他的傘和衣服,差點害了他的命我不要當殺人兇手我不要嗚嗚嗚”
謝靈保借著這個由頭哭嚎了一路,愣是把陸昀升的興致再次嚎沒了。
“行了,別哭了。”陸昀升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我把你送醫院門口,你自己進去看,確定他沒死,就趕緊給我出來。聽見了么”
“嗯”謝靈保淚眼汪汪,一臉感動,“陸哥哥,你真好。”
陸昀升當然不是什么好心作祟,而是他剛好也需要一個人去替自己瞧瞧賀烯的真實情況。
只是淋個雨,怎么可能就昏迷一周萬一里面有什么內情
計劃才剛開始一半,絕對不能在這個關頭出岔子。
“看看他到底怎么了,回來告訴我。”陸昀升敷衍地摸了摸謝靈保的頭,眼里含著連偽裝都吝嗇的幾點愛意,似乎這樣就不是在命令和威脅了。
謝靈保懶得分析渣男心理。
拔腿就往醫院里沖,好在一路沒人攔他,有幾個人還挺眼熟,都是經常見到圍繞在賀烯身邊的保鏢和家政。
這么多人嚴密看守,也怪不得賀烯沒跑出來。
但是為什么劇本里沒這段兒啊難道是加戲了這玩意兒還能加戲
“靈保少爺你可終于來看望小烯了”陳叔老遠就迎了過來,兩眼飆淚,像是看到了救星。
謝靈保有點懵,“陳叔賀烯他他到底怎么了好多天都沒聯系我,嗚他是不是生我氣了”
“沒有沒有,他當然沒生你的氣,他只是只是”陳叔有點難以啟齒。
“嗚嗚嗚賀烯到底怎么了,我好愧疚,如果不是一周前我借走了他的傘,他根本就不會淋雨也就不會生病了”謝靈保哭哭啼啼的懺悔。
但陳叔一臉迷惑,連連擺手,“和你可沒關系,小烯兩周前就已經不對勁了,有時候正常,有時候不正常,我還以為是他心情不好,就沒當回事兒,可自從他昨天發完高燒,整個人完全變成了不正常就像是入邪了”
謝靈保如遭雷劈。
一個分在近現代科學時期都市愛情復仇商戰豪門狗血里的小說世界,為什么會有“入邪”這種字眼
“怎么個入邪法”
“哎,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房門微掩,泛白的日光灑在桌板上,像鋪了層淺淺的鹽。
賀烯盤腿坐著,懶洋洋地撐著下巴,對面還坐了五六個病友。
他正在說話。
慢條斯理,內容卻登峰造極,雷劈了又劈。
“我覺醒了。”
“我得知,耶穌的復活是虛構,菩薩的仁慈是幻想。人類是死的,世界是假的。連信仰都沒有建造,怎么撐得起一扇楚門”
謝靈保“”
這是,布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