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昀升已經在醫院門口等了一個小時。
短信電話撥出去好幾個,都沒收到回應,他臉色陰沉,開了車門打算去找人,剛拐個彎就看到了謝靈保一蹦一跳的粉毛。
男孩滿臉忐忑,“陸哥哥,對不起,我出來晚了。”
陸昀升冷聲道,“你的手機是擺設我早就說過,別再讓我等,你全當耳旁風”
謝靈保慌忙解釋,“不是不是,醫院里信號很差,我根本接不到。還有當時的情況,太混亂了我我嗚嗚嗚嗚,不要兇我”
陸昀升“嘖”了一聲,“上車,說說怎么了。”
“賀,賀烯昨天發高燒,腦子都燒壞了,一直昏迷著,可慘可慘了。”謝靈保委委屈屈,“都怪我嗚嗚嗚嗚”
陸昀升臉色和緩,“那也是他自己太弱。行了,別管他了,沒死就不是大事。”他舊茬兒重提,“去我家”
“嗚嗚不行,我得復習功課,明天要去上學”
陸昀升看向他,“大學課程有什么好上的,不是說好去我家住么。實在想學,我給你請家教。”
這是他包養小情人的慣用手段,關在家里當寵物一樣圈養,所謂家教,也只是調教的美化說法罷了。
謝靈保嗤笑。
大好校園不去,偏在你那狗窩里當狗,傻逼才這么干。
面上又委屈巴巴,眼角馬上要擠出眼淚。
“我不同意。”陸昀升毫不心軟,車門一鎖就開回了家。
看著眼前的大圓床,謝靈保張嘴無言,想犯罪的欲望越來越猛烈。
在這上面閹人,一定很爽吧。
陸昀升端著紅酒走過來,微微暗示,“一會兒去洗個澡。”
就差把“我惡心你身上的牛奶味”說出口。
謝靈保沒忍住直接“哈”了一聲,氣笑了。
“”陸昀升皺眉看過來,以為自己幻聽。
謝靈保趕忙彌補,“陸哥哥我是太緊張,太快樂了,一想到跟你同處一室,距離這么這么近,我就渾身發抖,嗚嗚,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我什么都不會,我太單純了”
陸昀升晃了晃酒杯,遞到謝靈保嘴邊,“喝了它,就不抖了。”
他動作自然地擋住桌上正對床的攝像頭,把氛圍營造的像是有情人的一次偷嘗禁果,其實暗藏的惡意早已蠢蠢欲動。
只得到一顆心也太沒意思了,還是得把人睡到手,錄個視頻發給那位小烯少爺,說不定他看完后,腦子就被刺激好了呢。
陸昀升垂眼,瘋狂的愉悅感一閃而過。
謝靈保像是沒有察覺,一臉乖巧地靠近,踮腳,像要擁抱男人一樣伸出手,準備喝下這杯摻了料兒的酒,但伸到途中,風聲突然變得凌厲,搖了個花手后迅速甩出一個重擊
正好擊在陸昀升的后腦勺上。
聲響震的酒杯亂顫,摔到了地上,陸昀升痛的頭暈目眩,視線模糊,一時都忘了自己在干什么。
一擊沒暈,謝靈保也不慌,上去又給他來了一下,看著他軟倒在地上,趁熱打鐵掄起椅子照著他的頭又夯了兩錘。
血流了出來。畫面像極了兇案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