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到一堆八點檔狗血劇情,“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賀烯終于張了嘴,問道,“怎么判的”
裴言松了口氣,心底劃過遺憾,“又是綁架又是故意傷人殺人未遂,還有他那些嚴重危害社會的虐待動物行為,數罪并罰,說是十年以上或者無期,警方現在懷疑他們是個邪教組織,還在嚴審。”
他頓了頓,“而且網上爆出了兩個鐵證,一個是他施虐的群組聊天內容,一個是視頻。前面那個就很觸目驚心了,警察現在已經在抓那些人了,后面那個就怪怪的。”
賀烯看了眼一直沉默吃水果的謝靈保,“怎么個怪法”
“全程錄像,不僅錄了他在宿舍里發瘋陷害我,還錄了綁架你毆打你的全過程,警察說,這種偷拍行為也是一種犯罪,即使拍的是犯罪證據。但現在還沒找到是誰做”
“咔嚓咔嚓。”是謝靈保吃水果的脆響。
裴言額上青筋跳動,忍無可忍,“你端個果盤進來就是要坐病人旁邊吃給他看的你有沒有良心賀烯受了這么重的傷,你還跟個沒事人一樣”
賀烯擺擺手,“我沒事,我不餓。通知一下警方說我已經醒了,可以做筆錄。我想問問他們找到我時的所有細節。”
“嗚嗚嗚。”謝靈保撇著嘴哭,“裴小言兇我,烯哥哥,他居然兇我”
裴言一把把果盤搶了過去,叉起蘋果就遞到賀烯嘴邊,“你先吃,吃完了我就去。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恢復精神,把傷養好”
謝靈保接著嗚嗚嗚,“靈保不高興了,靈保委屈,嗚嗚嗚
嗝。”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水果吃撐了。那靈保就不跟你搶了,烯哥哥把它們吃光好了,都是靈保親自找陳叔切的呢。”
裴言“”
謝靈保轉身就要走,卻被賀烯叫住,“那三只小狗,怎么樣了”
謝靈保說,“有點營養不良,因為被關的太久了。不過已經有好心人提出收養了,你不用擔心啦。”
“在那間屋子里,除了小狗,還有別的發現嗎”賀烯問的隨意。
謝靈保扭頭,“沒有呀,那個人邋遢死了,全都是垃圾,警察叔叔去搜查的時候,都沒地方下腳呢。”
賀烯“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謝靈保想把空間留給這對說不定能成正果的小情侶,走了兩步,卻沒忍住又說了句,“烯哥哥,我覺得你還是惜命一些,別再做這種送人頭的事了,如果你一個不小心,讓裴小言黑發人送黑發人,那多”
“謝靈保你怎么還咒人死呢”裴言怒火中燒,簡直想把盤子丟他腦袋上。
謝靈保嘿嘿一笑,拉開門就跑了。
病房里安靜了許多。
賀烯接過裴言遞來的叉子,狀似無意,“那天,你一直跟謝靈保在一塊兒”
裴言憤憤道,“當然沒有他把小狗給了陳叔后人就跑沒影了一直到你被警察找到送進醫院他都沒來你能想象嗎他今天是第一次來看你你以前對他的好全扔狗肚子里去了”
賀烯想了想,“我就喜歡他這樣的。”
裴言“什么”
賀烯平靜道,“因為我是賤攻。”
出了醫院的謝靈保已經確定,bug還沒修復,他得跟王玨聯系一下。
剛掏出手機,身邊就停了輛小面包,幾個人下來直接捂嘴捂鼻,把他抬上了車。
布上噴了東西,熏的謝靈保頭暈腦脹,意識昏沉。
等他終于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張床上。
衣服完好,手腳也沒被鎖,但軟軟的,完全使不上力。
黑色的床單,黑色的天花板,不遠處還坐了個黑衣男人。
他聽到動靜,抬眼看了過來。
冷淡疏遠,無比自然。
“翠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