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昀升看向窗外,“都是過去的事了,還提它干什么。我那不是也沒得手么”
他一臉憋屈,“還被你搞成了殘疾。”
“笑死。”謝靈保仿佛在聽樂子,他把車停在路邊,“你忙你的吧,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陸昀升拽住他,“你干嘛去”
謝靈保一本正經,“復習功課呀,我是要考四六級的人。”
“晚上去我家。”陸昀升習慣性命令,“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更放心。”
謝靈保看了他下身一眼,“你就不怕,我趁你睡覺時偷偷給你切了”
陸昀升立馬松開他,“謝靈保,你這樣真的很恐怖。”他又是抗拒又是亢奮,“但你還是得去我家,我懷疑我有點,你虐虐我,說不定我會睡得更好。”
謝靈保“晚上再說。”
主角的取向的確不正常,得多觀察觀察。
看著車開走,謝靈保給賀烯打了個電話。
“我現在去找你,方便嗎”
“方便。”
等到了地方,謝靈保才知道他的方便是什么意思。
地上有一大堆東西沒整理,墻皮掉的一塊一塊的,地上的磚也有好幾塊是碎的,上面還有沒清理掉的血跡。
就差在上面打個橫幅,寫上“兇宅”了。
“你是不是就等我來幫你收拾呢。”謝靈保慢吞吞道。
賀烯卷著袖子,手里還拿著刷子,笑著看他,“對啊,我刷墻,你幫我拖地。”他頓了頓,“你怎么不叫我烯哥哥了”
謝靈保拿起拖把,沒好氣道,“你喜歡聽那我就叫。”
“不用,稱呼什么的不重要。”他沾了沾桶里的灰色漆,“只是很久沒聽到你打奶嗝,有點不習慣。”
謝靈保“我其實有件事想跟你說。”
“什么”
“你為什么不問我任何問題,我會回答你的。”
賀烯想了想,“那我就問一個吧。我覺醒后一直在琢磨,主角為什么是主角,他們和我們到底有什么不一樣”
好問題。
剛好問到謝靈保也一直搞不懂的關鍵上。
的確沒什么不同,可能只是他們的高一些。從出生起,就能肆無忌憚的決定他人命運,從有意識起,就知道怎么把人生當成游戲。
謝靈保拎著拖把,低聲說,“一個窮人家的孩子,很喜歡玩過家家的游戲。所以他就找幾個好朋友一起玩。一個富人家的孩子,也喜歡玩過家家,于是家長就給他買了模擬人生的全息游戲,環境不同,玩的游戲,也就不一樣。”
“我明白了。”賀烯問他,“那你在里面的角色就是,開發模擬人生的工作人員”
謝靈保搖頭,“我就是個維持數據運行的小程序,不值一提。”他嘴角向下,整個人蔫蔫的。
好像只要面對賀烯,他身上那層殼子就有點想要碎裂的征兆,這讓他感到挫敗。
賀烯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取下手套走了過來,動作輕柔地幫他擼起袖子,好聽的聲音滑進了耳廓。
“我不這么認為。”
他說,“你是陪窮小孩兒玩過家家的好朋友。會打可樂味兒的奶嗝,還會噠噠噠的跑。”
謝靈保看著他像哄小孩兒一樣調侃,忍不住笑了,“對,我連噴嚏都是彩虹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