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不辛苦,能幫上陸小姐的忙是我的榮幸”
男人忙不迭地接過支票,在看清上面的數額之后臉上已經笑開了花,還沒忘記連連恭維道謝。
他拿著自己這次“演出”的報酬走開,心里美滋滋的。這陸家的大小姐果然和大家說的一樣好,不跟其他有錢人一樣擺臭架子,而且還這么守信用,跟她哥陸之野那個老是對他們吆三喝四,還看不起他們的垃圾富二代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簡直不像一個娘胎出來的。
送走了男人之后,陸以朝聽見系統不解的聲音宿主,你在女主面前演這一出是為了什么
“等會你就知道了。”
陸以朝側過臉看向剛才單奚澤下去的方向,無聲地笑了笑。
陸以朝知道,自己和對方很快還會再見。
單奚澤來到地下一樓,謹慎地推開門。與上面嘈雜的酒吧相比,這里是另一方天地。寂靜無比,同時隔音效果也很好,只能偶爾聽到從地面上方隱約傳來的,酒吧里的音樂聲和人聲。
她的面前是一條幽長得看不到盡頭的長廊,而這一路上放眼望去一個人都沒有。
單奚澤本能地感覺到了怪異和違和,但頓了片刻之后還是往前走。
長廊的兩邊是一個個房間,單奚澤按著號碼沿路而過,忽然聽見自己身后剛剛經過的某個房間傳來門被撞開的聲音。
然后是女人的嬌呼聲“陳少,你輕點嘛,人家撞在門上好疼的”
醉醺醺的男聲隨口安慰兩句。接著又安靜下來,只聽得見衣物滑落的窸窣聲和男人粗重的喘氣。
單奚澤渾身繃緊,手指下意識收縮成拳。
但好在那兩個人并沒有注意單奚澤,親熱了一陣之后又把門一關,回房間里去了。
單奚澤這才稍微松了口氣。她已經隱隱猜到,這里多半是那種特殊的地下會所。
她是收到朋友謝茹的求救信息才來的,對方在電話里哭得十分凄慘,卻不愿告訴單奚澤發生了什么事情,只給了她這個地方的地址和房間號,讓單奚澤一個人過來救她,還哀求單奚澤一定不要報警。
盡管關系算不上特別親厚,但到底也算是認識多年的朋友兼現在室友,單奚澤不能袖手旁觀。她確實沒有報警,按照對方給的地址找了過來。只不過雖然沒有報警,卻也做了一定的準備,提前發了定時消息給另一位室友,以及跟自己青梅竹馬的齊諾,叮囑他們如果自己兩個小時之內還沒帶人回去,就不必再管那么多,立刻報警。
單奚澤繼續向前走,終于找到了謝茹告訴她的那個號碼的房間門口。
她沒有立刻進去。雖然在意識到這是什么地方之后有些擔憂謝茹現在的情況,但越是危機的時候越需要鎮定。
單希澤站在門外聽了一會兒,沒有聽到什么聲音,便嘗試推了推門。門是虛掩著的,一推就開了。
她謹慎地開門進去,房間里,一個女孩縮在沙發上哭泣著,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人。
“謝茹”單奚澤關上身后的門,一邊警戒著四周一邊朝女孩走去。
“奚澤”女孩抬起全是淚痕的臉,確實是謝茹本人不假。
單奚澤走到她身邊坐下,遞了張紙巾過去,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女孩的臉色卻有些復雜難明“我”
單奚澤還沒來得及反應,忽然感到呼吸一悶。
有人將手帕按在了她的口鼻處。
這突然的襲擊不是來自于單奚澤一直警惕的周圍和身后,而來自于眼前這個一開始向她求助的人。
單奚澤很快掙脫,打掉謝茹手里的帕子。但是已經晚了,她想要站起來,卻感到昏昏沉沉,渾身沒有一點力氣。
帕子上沾了高濃度乙醚。
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單奚澤看見謝茹愧疚的表情,對方哭著說了一聲“奚澤,對不起”
不知多久之后,單奚澤才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在想起來剛才發生的事情之后,她的神色有些難看。
看來自己是被謝茹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