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宸年也笑著說“是認識,單同學之前當過家弟的家庭教師。”
便有擅長溜須拍馬的人立刻嘖嘖稱嘆,說真是緣分。顧宸年也就一直笑瞇瞇盯著單奚澤“是啊,真是緣分。”
他見單奚澤神色如常,并沒有明顯表現出對他的厭惡之情,還以為是陸以朝沒有告訴她自己的名字,她還不知道之前那事是自己干的。因此放心了下來,自得地裝起了好人。殊不知,單奚澤只不過是在掩飾對他的厭惡罷了。
前幾日輔導員把單奚澤叫到辦公室里,說是顧氏集團新上任的總裁會親自來a大,希望單奚澤能作為學生代表接見陪同。單奚澤原本沒什么意見,但是在聽到是顧氏集團之后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下意識聯想到了顧宸年這個人。
而如今這個預感應驗了,她見到的人果然是顧宸年。
不過顧宸年顯然還以為她不知道他干的那檔子破事,還想假裝自己只是她教過的學生的哥哥,那個只跟她有過一面之緣的斯文青年。
單奚澤垂下眼眸,心中的抵觸和惡心更是達到極點。只不過她一向冷淡,因此就算現在面無表情也沒人覺得奇怪。
一路上顧宸年都對單奚澤表現得關懷有加,走了一會兒之后更是使了個眼色,讓跟著的人同校領導們應酬,自己則直接表示想跟單奚澤單獨聊聊。
因為剛才從顧宸年口中得知兩人認識這一信息,校領導和其他學生們也沒太疑惑,只以為顧宸年是想就他弟弟學習上的事向單奚澤道謝。于是他們也就領著其他人繼續往贊助活動現場走,留下單奚澤一個人跟顧宸年單獨相處。
“單”顧宸年剛想喊單奚澤的名字,想了想又改口問道,“我可以叫你奚澤嗎”
他表現得如此溫文爾雅、彬彬有禮,若是不知情的人一定會被他迷惑,認為這是一個謙謙君子。
但是單奚澤卻十分清楚,這副看似是君子的皮囊下,潛藏著的是怎樣丑惡又骯臟的靈魂。
聰明如單奚澤,自然明白顧宸年現在在她面前裝模作樣,是因為之前來硬的沒成功便想來軟的,利用先前的這層熟人關系使她放下戒備心,讓她上當而后一步步誘騙。所以就算現在獨處對方也不會直接對她下手,而會揣著這副溫文爾雅的皮相,想辦法親近她。
在明白這一層之后,單奚澤便疏離地說“還是不了。”
她心里還是對顧宸年這個人充滿排斥的,所以就算可以裝出表面上的客氣,她也還是不想跟他虛與委蛇。
眼看單奚澤軟硬不吃,這讓顧宸年不由得心生煩躁,但他還是極力按捺著心中的躁意,維持表面上的體面,繼續說道“最近學業上可還繁忙自從你請辭之后,小宇換了好幾個新老師都不滿意,說還是你教得最好。”
他沒說的是,顧皓宇不滿意的并非那些新老師的教學水平,而是她們的相貌姿色。他這個弟弟和他一樣,都還惦記著單奚澤這棵沒摘到手的高嶺之花呢。
單奚澤一言不發,如同沒有聽見他的話。
對于對方毫不給面子的冷場,顧宸年心里咬牙切齒,卻依舊裝作不在意這尷尬的氛圍,做出風度翩翩的紳士氣度“如果有空的話,我想請你吃頓飯,彌補一下上次的遺憾。單老師能否賞臉應邀”
一邊說著,他伸出手,想去握住單奚澤的手。
但是他顯然沒有這個機會。單奚澤本人當即意識到他的意圖,果斷地朝后退了一步。還沒等他從這個動作反應過來,旁邊忽然有人快步過來,阻隔在了他面前,以保護者的姿態將單奚澤護在懷里。
此人自然不是別人,而是匆忙趕來的陸以朝。
“顧宸年。”女人看向顧宸年,一向溫和的聲線此刻卻異常冰冷,“你不該打她的主意。”
被陸以朝護在懷里的單奚澤抓緊了她的衣袖。
心里不是驚恐或者害怕,而想的是
終于又見到以朝了。
自從上次一別之后,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