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朝也就溫聲回答“挺好的。你這幾年怎么樣”
兩人寒暄了片刻。于是陸以朝了解到了對方的近況。桑然這些年也成長了不少,不再局限于故意撩人滿足于被追捧,而是一心一意完成學業,如今也繼承家業,成了能夠獨當一面的女強人。
聊到最后,桑然欲言又止了好半天,又喊了陸以朝一聲“學姐”
陸以朝歪頭“嗯”
“我還是很喜歡你。這次是真的”桑然終于鼓起勇氣,說出埋藏了四年的心里話,“我知道你現在是單身,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不能。”
陸以朝都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旁邊花叢后就走出了一個人。是一臉陰沉的單奚澤。
“我和她還沒分手,輪不到你來撬墻角。”
對于單奚澤這句話,陸以朝啞然。
嚴格意義上來說,單奚澤當年確實沒有同意分手。不過這事需要兩個人都同意才作數嗎
面對突然出現的單奚澤,桑然臉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小臉氣得發白。
說什么還沒跟學姐分手,對方這
不是自欺欺人嗎
但她如今卻無法再像以前一樣把這句話回敬過去,一則她已經不再像從前那樣意氣用事,一則礙于單奚澤現在的身份。
桑然可憐巴巴地看向陸以朝,希望她能說點什么。
陸以朝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對桑然道“桑然你先走吧,我想跟小澤說幾句話。”
就連陸以朝都這么說,桑然沒有辦法,只能不情愿地離開。臨走之前還不放心地頻頻回頭。
四下安靜,鳥叫和蟲鳴聲格外清晰。
單奚澤緊盯著陸以朝。
她已經無法再隱忍下去了。單奚澤一直都在暗處關注著陸以朝,之前發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包括簡游川看向陸以朝時含情的眼神,以及剛才桑然對陸以朝的告白。
當年是桑然,現在桑然還沒死心不說,陸以朝的身邊多了跟對方關系不明的井書默,現在又來了一個簡游川。
這些年單奚澤遭受再多困境,在遲家人的心機手段、各種陷害和逼迫下也都硬撐下來,再到之后不擇手段地向上爬,就是因為有著一個信念的支撐。那就是有朝一日能夠與陸以朝再相見,不必再畏懼分離,而有足夠的能力將對方留在自己身邊。
當年的事情已經讓單奚澤明白,弱者的卑微挽留沒有任何用。
但如今的她,可以用更強硬的手段留住對方。
單奚澤一步步走向陸以朝,曾經清泠的眼眸里此刻卻滿是濃重的陰霾。
陸以朝張口似是想說什么,但單奚澤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先一步上前將她逼到了墻角。
女人按著陸以朝的兩肩,吻了過去。
不再如當年一般溫柔和小心翼翼,而是粗暴激烈的吻。
近乎報復地啃咬舔舐著對方的唇,咬破唇角,感受到絲絲縷縷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