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了。”單奚澤不知是誤會了什么,還是不滿于她不看自己,開口說道,“這里都是我的人。不會幫你逃跑的。”
陸以朝其實她沒那個意思。
“這么久沒進食了,以朝先吃點東西吧。”單奚澤端起那碗粥,耐心地一勺一勺喂給陸以朝。
陸以朝知道無論自己現在做什么,都只會讓單奚澤以為自己是想讓她放松警惕從而逃跑。
她便也沒再試圖解釋,只是乖順地吃下單奚澤喂到嘴邊的粥,一邊好奇問道“我睡了多久”
“半天。”
單奚澤倒也不忌諱告訴陸以朝這些,輕描淡寫回答道。
其實也沒有多久。比起她等待的這四年而言,更不過是短短一剎罷了。
自此往后,她們之間的時間還多得很。
然而只吃到一半,陸以朝卻忽然不肯再吃下去了。她拿起旁邊桌上的陶瓷水杯,喝了一口而后放回去。
單奚澤也就放下手里的碗“以朝這是吃飽了”
這倒也不是,只是陸以朝想起一個問題“你自己吃了沒有”
單奚澤靜靜凝視她,仿佛在分辨她這句話有幾分真切的關心。
半晌,單奚澤的臉上露出些許笑意。
“如果我說沒有的話,以朝打算請我吃什么”
陸以朝默然。對方還用得著她請而且她現在這情況又能怎么請客。要是能從這里出去的話倒是想吃什么都能請。
這種精準踩雷的回答,陸以朝自然不會說。她只是看了單奚澤一眼“那得看你想吃的是什么。”
單奚澤這個意思,顯然也不是指正常的食物。
但是單奚澤沒有立刻回應陸以朝這句話,而是端起桌上那個陸以朝剛才用過的水杯,慢條斯理地遞到嘴邊,還特地選了陸以朝剛才嘴唇觸碰過的位置。
水杯慢慢傾斜。仿佛是刻意要這么做一般,沒能喝進去的水從她的唇邊滑落,沿著下頜滴落在胸口處,浸濕了一大片。濕漉漉的襯衫緊貼著胸前肌膚。
直到這時,單奚澤才放下水杯,望向陸以朝,微微一笑“這就夠了。”
“不過,看來我現在得換身衣服。”她拿起紙巾擦了擦襯衣上的水跡,起身道,“在此之前”
單奚澤伸手抓住陸以朝的手腕,把對方從椅子上帶起來,不由分說地拽著她往房間更內側的浴室走。
“先洗個澡吧。”
推拉門緩緩在身后合上。浴室之中,被強行帶進來的陸以朝站在旁邊,看著單奚澤打開花灑。
浴缸已然放滿熱水,周圍霧氣繚繞,水汽蒸騰。
heihei是要我一起洗”
陸以朝這純粹是明知故問了,畢竟眼前的景象就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單奚澤看向她“我沒有讓以朝請我吃什么。所以說,現在這點小要求是不是該滿足我”
明目張膽的無賴行徑,明明剛才還說那杯水就已經夠了。
陸以朝沒有糾結這個問題。一起洗就一起洗吧,反正這浴缸也挺大,足以容納兩個人。
她沉吟片刻,而后主動上前,稍微傾身試了試水溫。并不燙手,剛好合適。
試完水溫剛站直身子,單奚澤便從后面環抱住她,親吻她的后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