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在他們跟蹤單奚澤的時候,井書默也在跟著他們。
這當然跟陸以朝有關。井書默本就是陸以朝的人,在她曾經最困難的時候是陸以朝救助了她,因而忠心耿耿聽從于陸以朝。所以看似是井書默占據了陸家家業,實際上在她背后真正掌控一切的依舊是陸以朝。
其實這一點也有跡可循,如若井書默真是陸父私生女,還霸占了陸家的產業,陸母是不可能那么平和地對待她的,甚至還默許她時常進出陸宅。只不過她的信息被掩蓋得很好,其他人無從追覓,于是反而因為她時常出入陸家,眾人心里更加確信她是陸父的私生女。
在被單奚澤帶來這里之前,陸以朝早就叮囑好了井書默一切事項,提前告訴她如果自己不見了也不必擔心,并讓她派人盯著簡游川,如有不對勁就立刻行動。而井書默現在會出現在這里,就是因為發現簡游川等人的異常,于是趕了過來。
“夠了。”
陸以朝忽然出聲,終止了一切其他的聲音。
她站起身,漠然地看向簡游川。
“簡游川,有關聯姻的事情,我想還是就此作罷。”
其實真正替陸以朝應下簡游川聯姻請求的是陸父,而她出于各種考量自始至終都沒答應,當時也只是說先接觸了解,本來也沒真的訂婚,所以兩個人之間算不上真正的婚約關系。
看著對陸以朝低眉順眼的井書默,以及態度強硬的陸以朝,簡游川有些傻眼。他們都太看輕現在的陸以朝,以為她可以隨意拿捏,但其實她和四年前沒有區別,依舊是那個將所有事情都控于自己可控范圍之內的陸以朝。
很顯然,他的所作所為已經惹惱了對方。
不過此刻他也真不知道該懊悔還是慶幸。失去了跟陸家聯姻的機會是應該懊惱,但若真的和這樣的陸以朝結婚指不定被算計得灰都不剩的那個會是誰。
“本來還想多在這里偷偷度幾天假,看來是不行了。”陸以朝幽幽嘆氣。語氣稀松平常,仿佛她消失這么久不過是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這件事就這么算了,我們不會張揚出去。”單奚澤緩緩走到她身側,平淡道,“畢竟各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私闖民宅這種事情說出去也不大好聽。”
儼然一副寬宏大量的模樣。
幾人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陸以朝沒那么好拿捏,這事也就不可能按他們原本設想的一樣,無憑無據隨便糊弄過去。可他們并沒有實際證據證明單奚澤真的囚禁了陸以朝。
既然沒法證明單奚澤犯了事那他們這樣擅自闖進別人房子就完全不占理了。
一時之間有些進退兩難。雖然面子上抹不開,但這個時候還惦記那點面子顯然不夠明智。幾人衡量了一下利弊,最后也只能強撐著表示都是誤會。
簡游川滿臉尷尬地解釋“以朝失蹤這么久,我實在擔心才會出此下策。”
陸以朝也以歉意的笑容回應“這事我也有錯,走
之前應該和你說一聲才對。抱歉,你之后一定會遇到真正適合你的人。”
事已至此也沒必要不依不饒,至少heihei表面上沒必要。
這場鬧劇最后在虛偽的和諧氛圍下落下帷幕,而單奚澤也把外面的傭人喊進來,讓他們送簡游川等人離開。因為剛才阻止三人進來的時候被推搡了好幾次,傭人們臉色不太好看,僵著臉將悻悻的三人領下樓去。
你們聊吧,我去一樓等你們。”
唯一還在房間里的井書默很識趣,說完這句就推門出去,留給她們兩個人獨處空間。
“疼么”
直到這時,單奚澤才終于把這句話說了出來,蹙著眉捧起陸以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