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單奚澤回來之后,陸以朝隨口把這件事告訴了她。
“小澤,今天我見到你小舅了。他最近也正好搬到這邊住,好像就住在我們樓下。”
順帶把對方想請她去家里坐的話也提了一提。
單奚澤聞言眼眸沉沉。
“這樣有機會的話,自然要去拜訪。”
“你來了”
包間內,男人看向來者。
“別打她的主意。”
單奚澤看著面前的男人,冷冷地說,“你最好考慮一下這么做的后果。”
“你是不是忘記答應過我什么了”遲修銘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反問她道。
四年前,單奚澤的遲家外孫女身份還沒確認,只能一直忍耐遲家人的刁難。而他一眼就相中了她,心知她是自己完美的合作對象。當初兩個人曾經約定過,合力搞定遲家人,而遲修銘會給予單奚澤事業上的幫助。遲修銘雖然是遲家養子,但說到底也是寄人籬下,飽受遲家人的非議和欺凌,因此始終心有記恨,想要讓遲家人不好過。
當時的單奚澤心里只有向上走的念頭,而遲家人恰好是這條路上的阻礙,因此她沒怎么猶豫就答應了遲修銘的合作邀請。
遲修銘緊皺眉頭。他對單奚澤倒不是愛情,更多是出于對同類的惺惺相惜。所以自從知道對方有深愛的人,還為那個人做出許多多余的事情,這讓他很是不滿。他有意制造了和陸以朝的偶遇,一則好奇陸以朝究竟有何魅力讓她至此,二則確實存了想拆散兩人的心思。
至于這么做究竟是出于被他眼里的同類撇下的不甘,還是對單奚澤能夠得到幸福的嫉妒,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似乎搞錯了一些事情。”單奚澤淡漠地說道。她愿意在陸以朝面前害羞臉紅、作純情姿態,那是因為她愛陸以朝,不代表她真的是什么天真小白花。面對其他人的時候她根本吝于多給眼神,就比如現在。
她只答應過和他合作搞定遲家人,哪里還做過其他承諾
遲修銘顯然是自以為和她合作了這么些年,彼此也算得上是同伴,有資格對她的生活指手畫腳了。
但對于單奚澤而言,他們倆只能算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唯一能夠作為她的同伴和伴侶的人,只有陸以朝。
“你知道阻止我跟她在一起的人,一般是什么下場么”
單奚澤忽然輕輕一笑。原本清冷的人笑起來格外動人,有如風吹雪落,盈盈而開。讓人不由得失神。
可她的眼神卻冷如堅冰,任誰看了都會心生寒意。
夜晚時分,客廳里的電視開著。小球趴在自己的窩里打盹。
沙發上,陸以朝自然地靠著單奚澤,隱有睡意。
不知為何,之前和遲修銘聊天的時候,對方明明說剛搬到樓下,還邀請她去家里坐。應該多少還能再和對方碰上面才對,可只見了那一次之后,陸以朝就再也沒見過他。
宿主你明明很清楚才對。系統吐槽道,這肯定跟女主有關系好不好。
畢竟整個流程里唯一值得懷疑的環節,也就是自家宿主跟女主提了一下這件事。而自家宿主當時還特地說起遲修銘對她的殷勤。
很難不覺得自家宿主不是故意借此除掉情敵。
陸以朝并不在意,她慵懶地枕在單奚澤的腿上,抬手摸了摸心上人的臉頰。
“小澤,明天要不要去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