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嗎”
溫柔的手覆上她的肩,為她輕揉著酸痛的肩頸。
陸以朝本就只是在閉目養神,在聽到對方這句話之后搖了搖頭“還好。”
今天是她們的新婚之夜,什么都不做就直接睡覺可不太好。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單奚澤說“沒事。”
放在她肩上的手慢慢下滑,落在她的手指之間,輕輕握住。
“我自己來就好。”
陸以朝微微一怔,下意識睜眼。而對方已經坐到了她的腿上。
眼前的美人烏發微濕,穿著一身極短的薄紗睡裙。雪白細嫩的肌膚在薄紗下半隱半現。
美人毫不扭捏,捉著陸以朝的手觸摸自己,一邊仰起頭向陸以朝索吻。
今晚是單奚澤一個人的主動。
直至最后軟在陸以朝的懷里,她也依舊抓著陸以朝的手,臉上潮紅未散。
而這個時候,陸以朝環緊她的腰身,在她耳邊輕輕吹氣,引得她又是一顫。
“我休息好了,小澤。”陸以朝的聲音里帶著戲謔的笑意。
接著低頭吻上那誘人的紅唇,細細品嘗。
夜還漫長。
過了些時日,直到婚禮結束將近半個月后,陸以朝和單奚澤才把她們結婚的事情公之于眾。
這個消息引發了軒然大波。但她們倆毫不在意,只計劃著一件事。那就是度蜜月。
單奚澤在前段時間盡量把重要的事務處理完畢,讓自己擁有了一個長假。接下來就是跟陸以朝一起去度假。
她們沒有去國外,而是先去了單奚澤長大的那個小城,也是她們倆真正意義上第一次相遇過的地方。
提著行李,兩個人抵達了一棟單元樓下。這里是單奚澤以前住的地方,單奚澤沒有賣掉原來的老房子,她們正好可以在這兒住。
樓道里,單奚澤拿出鑰匙開鎖。她也已經很久不曾回來過,上一次回來還是年以前。
兩個人進了門,打掃完衛生之后一起坐在床上,聊起了一些往事。
單奚澤家的對面住的是齊諾一家,不過似乎已經搬走了。而早在年前她最后一次回來的時候,她就聽齊諾父母說起,當初說愿意一直等她
的齊諾已經有了女朋友。
說起這事,齊諾父母還對自己兒子沒能和單奚澤在一起表達了遺憾。但單奚澤沒有太多反應,只是帶著自己留在舊屋的東西離開,和他們簡單告別。
而她的父親后來不知怎的得知了她被認回豪門,腆著臉來找過她,想靠著打親情牌謀得好處。不過她很果斷地派人趕走了。被她的人威脅恐嚇了一番之后,對方再也沒有出現過。畢竟就算他想倚仗他親生父親的身份死纏爛打,她也多得是手段對付。
說到這里,單奚澤停頓了一下。
說起那個所謂的父親,就很難不想起她高中的時候。母親去世,而父親沒過多久就另娶他人有了新孩子,撇下自己不管。那或許是除了和陸以朝分手時之外,她最艱難的時刻。
“你爸可真不是個東西,我聽說啊,他在你媽住院的時候就已經和那個狐貍精搞到一起了”
一個鄰居攔住即將去學校上課的單奚澤,語調痛心地把這事告訴她,一邊連連搖頭,仿佛在為單奚澤和她去世的母親打抱不平。但虛假的關心卻依舊難掩其中八卦的興奮。
當時的單奚澤只沉默著離開。她顯得異常冷靜,看不出半分脆弱。徒留那位鄰居在身后嘀咕“這孩子怎么這樣”。
父親的新婚妻子家境富足,因此他大方地把老小區的舊居留給了單奚澤,他自己跟著新妻住到了更繁華的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