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起落,劍意凜然。
翠竹上的竹葉霎時碎裂成了數瓣,飄散空中。
“很好。”留絮頗為贊賞地點點頭。
雖然起步晚了些,但是單奚澤本身極具天資,照這個趨勢下去,用不了多久單奚澤就能將她所授絕學盡數掌握。
也已經練了有一陣,單奚澤坐到陸以朝身邊歇息小憩。而留絮則進了屋,為她準備沐浴用水。
陸以朝笑著看向身側的少女,不吝夸獎“小澤真厲害。”
其實陸以朝之前是想喊她“云霜”的,但是單奚澤卻制止了她,說是為了掩人耳目、不被豫王發現,她們之間最好還是取新名字作為代稱,以后出門也需易容。
其實,主要原因并不是這個。
更多是因為,她不愿聽陸以朝叫自己另一個人的名字。
當聽到陸以朝喊出那聲“云霜”時,單奚澤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陰郁不樂的感覺。
腦海中有一個念頭。
別人把自己當作夏云霜不要緊,可唯獨陸以朝不可以。
于是單奚澤把自己真正的名字告訴了陸以朝,陸以朝也沒多猶豫,很快就改了口。至于陸以朝倒是不用另起新名,她在豫王那里本就用的是假名字。
陸以朝為單奚澤拂開貼在額角的碎發,拿起手帕為她擦了擦汗。
單奚澤沒有動。
對于陸以朝的親昵,她理應抗拒,可最終卻總是默許。
是原身夏云霜殘留的影響么她不清楚。
前世她作為組織的最強殺手,一直都在不間斷地做各種任務,哪怕任務再危險,甚至可能九死一生,也照去不誤。
從未有過這樣安寧的時刻。
單奚澤垂眸,難得主動地向陸以朝靠了靠,微微倚在她的肩上。
感受著這份奇妙的、似曾相識的寧靜感。
坐了一會兒之后,水已經備好。單奚澤進去洗沐。
褪去衣物,踏入滿是玫瑰花瓣的浴桶之內,單奚澤閉目靜神。
但很快她就聽見細微的聲響。
單奚澤不動聲色地略微睜眼。下一秒,熟悉的聲音響起。
是我。”
是陸以朝。
略微放松了警戒,單奚澤剛想回頭,卻忽然僵住。
白皙修長的手指自身后搭上她裸露的肩頭,并且還在一點一點往下滑落。
原本戒備的心情一下子變成了羞窘,她故作鎮定“以朝,這是什么意思”
陸以朝走到她的身前,注視著她。
少女烏發披落,雪膚埋于玫瑰花瓣之下的水中。她同樣在望著陸以朝,兩頰被熱氣熏得微微緋紅,而那雙原本冷冽淡漠的眼眸此刻隱有羞意。
陸以朝一笑。在少女微愕的目光中邁入水里。
裙角被水浸濕,因為水下空間逼仄,緊貼在了單奚澤赤裸的肌膚。
陸以朝微微俯身,含著單奚澤的耳垂,低低地說。
“讓我來服侍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