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為上次陸以朝易了容,他這才沒能認出對方。直到聽了那曲子才驚出一身冷汗。
也正因如此,他徹底打消了追求單奚澤的念頭。蒼明宮可是天下第一勢力,即便是皇帝都得對蒼明宮的宮主避讓三分,他可沒那個膽子招惹對方看中的人。
單奚澤揪住他這句話問道“你是在怕誰”
“你難道不知你妻子的真實身份”慕容信挑眉,滿臉驚訝。
“有話直說。”
但慕容信也很警覺,既然陸以朝不曾向單奚澤透露,那就說明她不想讓單奚澤知道。自己可不能多這個嘴。
于是他忙擺了擺手“我也不了解,你還是直接去問她本人吧。”
說罷他慌忙走了出去,生怕單奚澤繼續追問。
單奚澤沒有攔他,只是垂眸沉思,神情不明。
直接問以朝么
經歷了這一天的奔波,單奚澤回到自己院里。
陸以朝依舊在院里等她,一看到她便迎了過來。
“小澤,你回來了。”
這幾日陸以朝都未跟她一起出去,似乎在忙著什么事。
單奚澤凝視著陸以朝,沉默半晌,到底還是沒有問起。
原本迫切想了解對方的心情漸漸冷靜下來。
無論如何,以朝是喜歡她的。
“嗯,我回來了。”
她彎起嘴角回應。
自己這種做法本就不對。既然以朝不想說,那自己就不該逼她。
等哪一天,對方愿意主動告訴自己就好。
這樣就好。
單奚澤說服自己。
反正,她們之間還有得是時間。
然而到了晚上,單奚澤做了一個夢。
那是一個很奇怪的夢。夢里她站在楚何旁邊,俯視著立于階下的陸以朝。
曾經淡雅如竹的女子如今卻顯得十分落魄,猶如階下囚一般。她面無表情地看向他們,依舊維持著最后的尊嚴。
單奚澤不由自主地走到女子的面前,輕扶住她,在她耳邊低低說了一句話。
記不清自己說了什么。
下一刻,女子抬起頭對她一笑。
旁邊的楚何大喝了一聲“小心”,沖上前來將她拉開。
察覺到哪里不對,單奚澤下意識摸上自己的衣衫。因為是紅衣而并不明顯,可手上沾染的一片溫熱說明了一切。
她看著自己的手。深紅色的液體從指間滑落。
但這并不是她的血。
單奚澤茫然抬眸,卻只看到陸以朝釋然的微笑。
女子拔出親自插進心口的匕首,面色平靜得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她站立不穩,跌落在地。
一襲青衣被鮮血徹底浸染成紅色。
單奚澤感到腦海一片空茫。幾乎抑制不住,顫抖著撲過去抱住陸以朝。
視線里只剩下了大片大片的紅,再看不見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