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奚澤并不屑于他許諾的所謂好處,這些曾經阻礙過她與陸以朝的人,她都要報復。而對于楚何,她已經想到了折磨的辦法。
于是在楚何登基為皇那日,他還來不及欣喜若狂多久,便見到了一直在“幫”自己的蒼明宮宮主,也就是單奚澤。
他愕然不已,而單奚澤淡漠地告訴他,他每日所用的飯菜里被下了蠱毒,每次劑量雖小,但日積月累也已是深入骨髓,必須定時服用只有蒼明宮所制的解藥,如今還是乖乖聽話比較好。
于是他便不得不受單奚澤控制,成為了她的傀儡。
原本野心勃勃、滿懷雄心壯志,可如今卻受制于人,連性命都握在他人手里。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而單奚澤甚至還讓采桃當了他的妃子。授意其每日都來對他“噓寒問暖”,達到膈應惡心他的目的。
因為單奚澤不計前嫌救了自己,采桃對單奚澤本就感激涕零,于是便聽從對方的話,賣力地為其做事。包括每天去楚何面前轉悠,對他撒潑哭鬧。反正這也不是什么難做的事情,采桃自己也記恨著楚何先前要人劃傷她的臉,因此做這些事她自己心里也解氣。
楚何雖然對采桃厭惡至極,卻礙于單奚澤的存在而并不敢拿采桃如何,在其他人眼里反而成了他寵愛采桃的證據。
楚何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只是為著近日賑災一事,并無其它。”
“那樣最好。”單奚澤語調冷漠。
“”
楚何掩在寬大衣袖之下的手漸漸攥緊,他也不與單奚澤對視,只怕自己會忍不住心底的怒火與恨意。
曾經對花叢間的紅衣少女有過的那點心動,如今盡數化作了怨恨。
此時此刻,楚何越發念起陸以朝的好。只是他雖然很想了解,卻也不能問起對方的情況。他上一回向單奚澤問及,單奚澤便忽然變了臉色,冷冷看了他好一陣,看得他心里發毛。好半晌過后單奚澤才說,陸以朝好得很,不需要他惦記。
仿佛在她這里,陸以朝這個名字變成了一個禁忌,不容他人提及。
從皇宮出來之后,單奚澤又去了城南。
她讓跟從的兩個屬下暫時退下,想自己一個人在城南河邊走一走。
走著走著便又憶起從前。此刻黃昏暮深,河水波光粼粼。正如數年前,她曾與陸以朝共同漫步于這里時一樣。
這里的景致并沒有什么改變,依舊是舊時模樣。只是她的身邊卻再也不見了那個清雅如蘭的女子。
單奚澤輕輕撫過自己掛在劍上
的配飾,那是一個同心結,已然有些陳舊。
這些年她向來是劍不離身,因而也就將這個陸以朝送予她的同心結系在了劍柄,如影隨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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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陸以朝仍然陪在她的身邊一般。
她閉了閉眼,心緒萬千。
兩個屬下忽然過來向她報告,說是在附近的千秋酒樓發現了沐風的蹤影。
沐風是從前陸以朝的手下,因為陸以朝的死而一直不服單奚澤管理。單奚澤對許多人殘忍冷酷,卻一再寬容像沐風這樣的陸以朝殘黨。
可單奚澤的屬下不能接受,眼見沐風沒有接相關任務卻跑來千秋酒樓,便懷疑他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主上,他怕是想勾結外人,對您不利啊”
單奚澤不在意。倒也不是因為相信沐風的忠誠,而是對方想做不利于她的事情也很難找到同黨,單奚澤這幾年來樹敵雖多,但大多已經無力抗衡于她。且那些人多在陸以朝任職宮主期間曾得罪于陸以朝,沐風這樣忠于陸以朝,不可能為了對她不利就去和那些人合作。
除非沐風要見的人是陸以朝。
這當然只是想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