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怡彎唇點頭,一轉身,嘴角笑意徒然僵住。
“”
這樣的安排確定沒黑幕
她右邊是歐鴻陽,左邊則是顧牧言,而空出的位置堪堪在兩人中間,如果不是只有她和顧牧言清楚兩人的關系,肯定認為是有人刻意為之。
這是要吃飯,還是測心跳,看來不死人都不嫌事大。
姜怡眼珠四轉,對面原本空出的兩個位置,也在這一瞬間全部坐滿,無奈之下,她也只能拉開椅子,硬著頭皮坐了下去。
落座后,專屬男人的那股淡淡雪松味似有若無鉆進鼻尖,她搭在膝蓋上的手指無意識蜷縮起來,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沒多久全員到齊,菜品也隨之陸續上桌,這期間有不少人端著酒杯到顧牧言這敬酒。
“不好意思各位,剛回國不久,身體不適還在倒時差。”
顧牧言端起桌前的白開水,從容淡然又不博人意“我以水代酒敬各位一杯,希望在日后的工作中合作愉快。”
眾人聽他那么說,也沒再強求,笑著紛紛舉杯。
姜怡在桌前的紅酒和果汁之間選擇后者,跟著眾人輕抿了一口。
顧牧言要大家隨意不必拘謹后,氣氛果然輕快不少,喝酒的喝酒,聊工作的聊工作。
姜怡卻沒有絲毫放松,身體從坐下后緊繃到現在,桌上的菜她幾乎沒吃幾口。
“姜組長,是菜不合胃口”歐鴻陽偏頭詢問,嘴角帶著淺淺笑意。
姜怡忙點頭“沒有,只是不太餓而已。”
有座冰山在他旁邊坐著,她敢放開吃嗎。
“總歸要吃點的。”歐鴻陽說著,用公筷給她碗中夾了塊糖醋魚“你嘗嘗這個,味道還可以。”
“謝謝,我自己來就行。”
姜怡不太習慣別人給她夾菜,眉頭稍皺了下,但都已經到碗里了,也不得不接受。
一直沒往姜怡那邊看的顧牧言,聽到這話,視線側移,只見女孩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吃著碗中糖醋魚,眼底晦暗不明。
姜怡吃完,用紙巾擦了擦嘴角,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周邊溫度驟降了幾分。
怕待下去會窒息,她緩緩站起身,去了包廂外的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姜怡踏出沒幾步,余光不經意瞥見迎面走來的男人時,腳步一頓。
他此時沒穿外套,身上只穿了件白色襯衫,寬肩窄腰,五官清雋,仿若行走的衣架子。
時隔多年,風骨錚錚的少年已經變得成熟,氣質凜然。
姜怡不確定他有沒有認出自己,思考著要不要坦然打聲招呼時,男人已經越走越近,兩人即將擦肩而過那一瞬,下意識喊了句“顧總好。”
聞言,顧牧言腳步忽停,側過身淡漠掃了眼姜怡,片刻,薄唇冷冷一笑“姜組長,就算要表忠心,也不用早晚各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