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聽從抽屜的角落提起一串粉白色的貝殼風鈴,大大小小的貝殼相撞,叮叮當當的,清新悅耳。
程逾白握住筆的手微不可察的顫抖了下,他放下筆,清雋的喉結微滾,“你還留著。”
“你說什么我肯定留著啊,”宋聽一臉莫名,晃了晃手中的貝殼風鈴,隨著貝殼清脆的撞擊聲,女孩的語氣理所當然,“這可是你給我做的,我怎么可能扔掉。”
程逾白的高中畢業旅行只有他和宋聽,兩人在廈城待了半個多月,撿了很多貝殼,宋聽提議把貝殼做成風鈴,兩人分別做了一串,這串是程逾白給宋聽做的粉白色貝殼風鈴此前一直掛在宋聽臥室里。
“可能是媽媽怕搬家弄壞了,就沒掛起來。”宋聽拿著風鈴走到窗前,找到一個掛鉤,把風鈴掛在了半開的窗邊。
清風裹挾著玫瑰的香氣吹了進來,帶動了貝殼風鈴起舞,奏響了一曲美妙的歌謠,“叮鈴鈴叮叮當當”
沉寂了四年的風鈴聲,再度響了起來,像是某種復活信號。
“叮鈴鈴”程逾白推開門,帶起的風讓玄關的風鈴叮叮咚咚的響了起來,像是雀躍迎接晚歸的主人。
開了燈,一串藍白色的貝殼風鈴出現在男人漆黑的眸中。
這串是宋聽給他做的,他買了房后就掛在玄關,每天進進出出都能看見,尤其是每次回家開門帶進的風,能讓風鈴響起清脆的曲調,就好像,她還在他的身邊,一回家,就能聽見她的聲音。
程逾白關上門,把貝殼風鈴從玄關取下,掛到了書房的窗邊。
微涼的夜風爭先恐后的鉆進窗戶,風鈴叮叮當當的響起音調,熱烈的回應著晚風的吹拂,比起開門那點風,此刻的風鈴才像是活了過來,盡情唱著調子。
風鈴始終喜歡自由的清風。
程逾白牽了牽嘴角,轉身出了書房,風鈴還在持續不斷的搖曳著。
之后幾天,程逾白上午處理公司的事,下午就去陪宋聽畫稿子,兩人共同修改數次后,一副完整的宣傳圖出爐了。
“我現在發給于總,看看還有沒有需要改的。”宋聽整理好文件,發到了于總的郵箱。
程逾白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口涼茶,“你直接和于總對接嗎于總還管宣傳”
“不清楚誒,”宋聽搖了搖頭,“一開始就是于總聯系的我,那時候他才開始創業,什么都管,現在就不知道了,但每次也是他直接和我聯系。”
涼茶順著喉管咽下,程逾白的喉結上下滑動,眼尾下壓,“海川科技現在發展的還不錯,員工不少。”
一個公司老總,連宣傳圖都要親自對接,未免太閑了些。
宋聽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手機鈴聲忽然響了。
“于總來電話了,”宋聽晃了晃手機,打開了免提,“于總,您看了稿件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嗎”
于逸爽快道“你辦事我放心,直接用就行了。”
宋聽怪不好意思的看了眼程逾白,這幅畫還有程逾白的功勞,可程逾白讓她別對外說,免得有糾紛。
兩人聊了幾句,于逸終于轉到了正題,“小宋,你畢業了吧有沒有興趣入職我們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