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這也導致在場再也沒有人能攔下
戲癮大發的流光仙長。
只見聽完陰之淮的話,流光仙長不可思議地倒退一步“合著陰師侄,你欠了我小徒弟一樣東西,至今未還”
陰之淮咬牙道是。”
流光仙長倒吸一口涼氣,斜了青龍峰的長老一眼,抑揚頓挫道“這么些年,我收些利息也是正常吧”
青龍峰張長老神色不變“流光仙長想要什么”
流光仙長直截了當“貴脈多忘事,一直扣著我小徒兒的溯魂燈未還,不如借著這次機會一并還來”
這話用詞不倫不類,更是多有諷刺,青龍峰的另一位長老終是忍不住了“當年那桑寧寧帶著我門中罪人容訣叛逃,我們還沒論罪處置呢”
景夜揚一聽這話,頓時忍不住了“叛逃叛什么逃”他笑嘻嘻地從流光仙長身后伸出頭,“大家都是流云宗的,怎么能算叛逃呢不過是從一個山峰到另一個山峰,這在別的門派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話雖如此。
但在場誰不知道,流云宗橫跨六大洲,最是廣袤
其余門派俱是露出了微妙的神情,想笑又不敢,流光仙長卻合起眼,權當看不到。
長老被氣得拍案而起“你”
“好了。”
張長老不悅地抬手止住了他們的爭吵。
如今到底各門各派都在,他不愿被人看了笑話,于是只看向了流光仙長,肅容道“容家一事,想必流光仙長也曾聽說,不知那位容公子在司命峰上可好”
此話一出,眾人不免心思浮動。
流光仙長睜開眼,老神在在道“一切都好,好到我峰上眾弟子俱是懷疑,你們峰是不是中了蠱,竟然憑白說這樣好的人居心叵測勾結他人。”
張長老皺眉“我青龍峰未曾”
“是我容家判定。”
這聲音遠在天邊,又如近在耳邊。
眾人一驚,回過頭,只見一老者從天邊緩步而下。
鶴發童顏,仙風道骨。
正是這一任容家家族。
容守言環顧了一圈四周,最后落在了流光仙長身上。
他嘆了口氣,似乎有些憐憫“仙長,那孩子是不是也在鬼哭林中”
流光仙長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繼而哂笑“是又如何”
“可惜啊。”容守言長嘆,“我觀這鬼哭林已然被怨氣包裹,若是想要清除,便只有一條路。”
“毀掉鬼哭林。”
確認了面前人真的是容訣后,桑寧寧緊繃的神經驟然一松。
歷經了一番苦戰,她也需要修整調息一番。
“你自去吧。”
容訣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恢復了往日的親昵,“我來幫你守著。”
眼見桑寧寧盤腿坐下,閉上了眼睛,容訣才垂下了眼,看向了方才的幾棵樹,微微蹙起眉。
他嘴角
含著笑意,姿態優雅又從容,宛如閑庭信步,可事實上,每當他經過一處,那扭曲的樹干上都會傳來陣陣慘叫,隱約還有無數張擁擠的人臉湊在一起,似乎想要樹中擠出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