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的云后一動不動,假裝自己老眼昏花什么都看不見沒聽到。
長老峰主們,只好沖芮彥慶使眼色。甚至有幾個還仗著自己是師兄、姐,試圖偷偷彈指用劍氣戳芮彥慶屁股。
別站著了你最小你說話
芮彥慶振了下衣袖,將那些朝他狗狗祟祟刺來的劍氣震開,沖沈劍芝施禮,“掌門,眾師兄師姐說得在理,雖尊駕并不歸屬我宗,但供奉上萬年。”
“無論是對祖師爺也好,還是我道宗萬年以來所有弟子也罷,都曾受其恩惠。這樣突然消失不見,至少我們也要知道其緣由,追尋到尊駕下落,詢問他的想法。掌門以為如何”
沈劍芝看了芮彥慶一眼,一貫冷淡的臉上帶著淡淡的“你很奇怪”的意思。
“他能有什么想法他只是感知到什么去找他的持劍人去了而已。”
“”芮彥慶。
不是,敢情你知道
你知道你不說
芮彥慶突然也想用劍氣狗狗祟祟一下。
當然他就想想,他不敢。
不僅他不敢,聽見沈劍芝的話已經炸了的眾長老、峰主也不敢。
他們只敢沖掌門用力瞪大眼,并大呼小叫上躥下跳。
“持劍人掌門這件事怎么一直沒聽你說過”
“是啊為什么你剛才不說啊而且尊駕要找持劍人出道宗做什么難道我道宗上下八萬余人,恩劍一個也瞧不上嗎就算一個都瞧不上,半個總有吧”
吵吵鬧鬧。鬧鬧吵吵。
沈劍芝半闔著眸子站在那兒,任由同門圍著自己發瘋。
半響后,罡風至他腳下卷著森冷劍氣擴散而出
眾長老、峰主像被砸了一盆冰雹,發熱的頭頓時清涼。
一個個默默恢復長老、峰主的模樣,假咳著重新站好。
見眾人冷靜后,沈劍芝掀了眼皮子掃了眼眾人,開口。
“傳令下去,全宗弟子留意靈劍蹤跡。另告知本宗庇下各宗、各派、各城,凡遇劍靈尊駕如見我。再將尊駕在尋持劍人這件事傳入鬼市。”
沈劍芝站在論劍碑下,表情清冷,語氣淡淡。
“通傳大洲五宗九門十二城。”
“尊駕所選持劍者,受道宗禮遇,享道宗客卿長老之位,并可上道宗秘閣修行。”
“道宗內外切不得對其無禮、更不得暗中害之。否則無論是大洲,亦或者妖界、魔世,道宗上下”
沈劍芝轉身,單手背至身后消失在眾人眼前,丟下最后三字。
“必誅之”
眾長老峰主,階下萬名道宗弟子,齊齊彎腰。
“謹遵此令”
聲威蕩蕩,余音飄至宗門下的城池上空久久不散。
修真界最大宗門,位于中境的事,就算以再快的速度傳至其余四境也要整整兩天時間門。
而歸元門只是位于北境偏僻處,一個小小小門派。
大概得隔十天半月才會聽說這些大人物的事吧。
當然對平日里喜歡宅在宗門,就愛待在自己峰輕易不出去的修士來說,一個月內能知道證明他雖然宅,但有很多朋友而且這些朋友還很喜歡來串門。
其他峰蘇拂衣不知道,但她很清楚半藥峰有多冷清。
平日里宗門內的消息,都比別人晚個三四天才知道,更何況是宗外呢
雖然消息不靈通有些不便利,但代表生活壓力小輕松呀
姜義就很輕松。
回到半藥峰后夸秦宜生修為有長進,再夸小艾芯有長高高,丟給三人一大堆小東西后,立刻就要往煉丹室里鉆。
進去前還反復叮囑蘇拂衣,“乖徒,你乖乖的不要亂跑知道嗎等師父我出來給你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