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老實垂著盯著地面的方猛,飛快的暗瞪了方二一眼。
方二突然沒了力氣,朝方猛伸出的手放下,就跪趴在那兒干嘔吐水。
“喏。就是他這個小人了。”蘇拂衣手腕隨意一抖,竹竿上的水珠頓時紛紛被震落,恢復干爽。
她用竹竿朝方二點了點,沖方猛笑,“就是他。管事長老,是他在說謊還是你呢哎”
蘇拂衣憂愁的嘆了口氣,“我甚至還聽這位小少爺說,他和旁邊幾位能住進我歸元門,全靠你這位好叔叔呢。”
“就在剛才,你家這位二少爺還說,他在這兒教訓方家的人,輪不到外人說三道四。”蘇拂衣沉吟,偏頭困惑,“外人。這位好叔叔,這事你怎么看”
一直垂手站在那兒的方猛搶步上前,一把揪住方二衣領,將他整個人拎了起來。
“叔、叔叔”方二驚慌失措。
“閉嘴”方猛狠狠一巴掌扇到方二臉上,“啪”的一聲將方二的臉打偏,等方二重新轉過臉來,他半邊臉已腫得老高,“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
血里還有兩顆牙齒。
方猛一把將方二丟到地上,指著臥倒在地的方二破口大罵,“沒想到我方家竟出了你這樣一個不肖子孫竟誆騙我,說什么知道宗門慶典在即,對宗門仰望多年,希望能替宗門分擔。”
“原來都是騙我的方二,你太讓我失望不僅帶了其他外人進來,還在這兒宗門內耍你的少爺脾氣”
“什么叫在這兒教訓的是方家人什么叫外人宗門之類,哪有什么方不方家”
方猛罵完不解氣,還欲上前踹方二幾腳。
他作勢要踢時朝蘇拂衣的方向看了一眼,原以為會聽見蘇拂衣的阻攔,結果卻撞進蘇拂衣含笑等在那兒的眼里。
就好像她知道自己會偷摸著看那一眼似的。
方猛心里一跳。
“怎么了”蘇拂衣將竹竿靠放在手邊,自己坐在橋欄上,沖方猛露出困惑。沖躺在地上的方二抬了下下巴,笑著對方猛說。
“為何停下踢啊。家里出個不孝子說不定會害死全家的。再說了”蘇拂衣明亮得過于鋒利的眼神,讓方猛打了個寒顫。
而她接下來的話也成了佐證。
“一個煉氣一層,挨個幾腳也沒事。別擔心方管事,歸元門可是丹修為主。就算你將他踢得腸穿肚爛,全身骨頭都碾碎,歸元門也能治好他。”
“所以沒事,放心大膽的踢吧。”
原本只是想做做樣子的方猛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昨日山門前的事平息后,方猛便找到打聽了眼前的人,知道她神識剛恢復不久,也還沒出宗門歷練過。
原想欺她世未深天真單純,希望蘇拂衣能看在方二已經被他扇掉兩顆牙,可憐凄慘的份上揭過這件事。
沒想到對方卻看穿了他的做戲
方猛恍然想起剛才蘇拂衣可是一直將方二浸在水里,直到閉氣才撈出來的。
想通這點方猛真想給自己一耳光。
原本想做做樣子的他,眼神閃過狠辣,抬腳朝侄子的腿踩去。
方二慘叫一聲,頓時暈倒在地。
方猛踩斷了親侄子的兩條腿
做完這些后方猛轉身朝蘇拂衣大大行禮,這次再也不敢抱著做戲的僥幸心理,“親傳,都是方猛的錯,請親傳高抬貴手。”
系統嘖嘖,這些人可真是的。每次都這樣。剛開始就想著糊弄,眼看著糊弄不下去被打痛了,才會老老實實服軟。
萬年前是如此,萬年后還是如此。
了無新意。
方猛迅速滑跪,立刻將方二等人全部打包丟出歸元門,讓他們滾到歸元城去老實待著。
并向蘇拂衣保證,一定會對方二嚴加管教,讓他再不敢亂來。
蘇拂衣倒是不在乎方猛會不會真的嚴加管教,更不在乎方二以后會不會再亂來。
反正這里是修真界,惹到不該惹的人當場讓方二重新投胎再來也是尋常事。
第二天姜義帶著兩顆遮天丹出來,交給蘇拂衣。讓她服下一顆保管一顆后,這才終于放下心來。
想起自家乖徒身懷丹道道韻,立刻拉著她要帶她修行。
“師父,我最近煉不了丹。”蘇拂衣跟在姜義身后。
“當然不是了,在煉丹前我們要先學會分辨靈植,確定它們的藥效。”姜義走在田坎上,細細教導蘇拂衣,“而且有些靈植,就算是同一株,但不同的部位也會煉制出不同的丹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