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啊。”姜義從蘇拂衣身后探出頭,看看水蓮杜鵑劍又看看蘇拂衣,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乖徒肩膀,“算了,這劍才生靈氣。”
說到底就是個小嬰兒。只能用哭和笑表達高興和不高興這些簡單的情緒而已。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姜義竟覺這水蓮杜鵑劍被自家乖徒罵后,顯得可憐巴巴的。
劍身上連閃光都沒了。
蘇拂衣松手。水蓮杜鵑劍呆呆的懸在那兒兩秒,見蘇拂衣真的一點點反應都沒有,“呼”的一轉彎就找玄寧刺過去。
到了玄寧跟前,發現它不能自己回到芥子袋。氣得發出劍鳴,一股劍氣毫不客氣的刺向玄寧。
好像貓貓兇巴巴的朝他拍了一爪子,嚷嚷著“開門”一樣。
玄寧化掉水蓮杜鵑劍的劍氣,剛解開芥子袋禁錮,水蓮杜鵑劍便頭也不回氣嘟嘟的沖了進去。
它自閉了
眾人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寂靜一片。
最后侯翎左右看看,抓抓后腦勺沖玄寧說,“這劍還挺孩子氣”
玄寧充耳不聞,只眼睛亮亮的盯著姜義的方向。
師徒兩人正在互相關心。
“師父,沒事吧”蘇拂衣扭頭問姜義。
“我有什么事,反倒是你女孩子家家的沖前面做什么看看,臉劃傷了吧”姜義心疼得不行,“痛吧下次你就讓師父在前面擋著你師父怎么說也是金丹修士,頂多受個傷而已。”
“而且師父會煉丹啊,吃兩顆丹藥不就好了。”
“哦。”蘇拂衣老實聽著,也不覺姜義絮叨。想了想,“剛才忘記了,想也沒想就已經上去了。”
“”姜義瞪眼無語。
你怎么這么劍修啊我的乖徒你這樣讓為師真的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讓你修錯了啊
“師父。”蘇拂衣見姜義還瞪自己,側首用受傷的臉頰對著他,伸手指了指,“有一點點痛。”
姜義立刻忘記自己還在無語這件事,手忙腳亂的開始翻芥子袋找丹藥,一邊翻找一便懊惱嘟囔,“我就應該提前做些金瘡藥什么的。”
蘇拂衣乖乖站在他面前仍他翻,一點不著急。
畢竟再慢點傷口都要好了。
元松泉等人已趕了過來,程米見姜義半天找不到合適的丹藥,手一翻拿出一素白瓷盒,遞到師徒兩人面前。
“用這個吧。”
姜義剛要接,旁邊出現另外一盒藥,黑玉描金邊,上繪大紅色牡丹。立刻將程米的瓷盒襯得樸實無華。
是玄寧。
“上品青蘆無痕膠。這個好用。”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蘇拂衣。
姜義見了牙癢癢,剛張嘴就被匆匆趕來的洪相昊打斷。
“對對對,這青蘆無痕膠效果特別好,拂衣啊,不如你試試”洪相昊沖蘇拂衣笑得慈愛又溫和。
蘇拂衣看了他一眼,“洪峰主,你還像兩天前那樣稱我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吧。”
這樣她也好繼續叫他老東西。
被打斷話正對洪相昊豎眉毛的姜義,立刻喜笑顏開。
嘻嘻嘻,不愧是我乖徒。
“我說洪峰主。”姜義斜眼洪相昊,“你別以為說兩句好話,給些好東西就能騙我家拂衣。我告訴你,沒用的。”
“誒,姜峰主,這話怎么說的。碧炎宗和歸元門可是百年交好,你我友宗,我看歸元門弟子猶如自己宗門小輩。關心愛護不是應該的嘛。”
“什么騙不騙的,多不好聽啊。”
“”姜義瞪大眼。
不要臉你們碧炎宗忒不要臉
洪相昊才不在乎姜義眼鏡瞪得有多大呢,他轉頭就看向蘇拂衣,笑得一臉慈愛,“快拿著把拂衣。”
蘇拂衣越過他看向玄寧,沖他點點頭,“謝謝,不過我更喜歡我師叔做的藥膏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