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岐假咳一聲,從只露半張臉變成整張臉,威嚴正經的對范揚說,“你們先退下。”
范揚欠身,“是。”
帶著眾弟子退出數十丈。
“咚咚,你要上來了嗎”蘇拂衣單手托腮,看著傅清岐。
傅清岐劍眉抖動,實在沒忍住出聲,“你總要轉過去我才好上來吧”
他現在是成年人成年人
已經不是以前丁點兒大的小豆丁了
給點尊嚴吧大魔頭
傅清岐根本沒想到自己會莫名其妙渡劫。別說法衣了,連法寶都準備得不齊全。
一場雷劫下來什么東西都被轟成了渣,連塊遮羞布都沒給自己留下。
不然他早在看見蘇拂衣的時候跑了,誰還往水里縮啊
畢竟是自己看大傅清岐的孩子,這點合理要求的尊嚴蘇拂衣當然會給。
她背過身去,鵝長老立刻從芥子袋里拿出傅清岐的衣裳丟給他。
等傅清岐飄然上岸,已恢復平日里威嚴霸氣的模樣。
就是凜冽威嚴的眼眸不住的往蘇拂衣瞄的樣子,有些狗狗祟祟的。
“好了。”
蘇拂衣轉過身,笑得沖他點頭,很是滿意,“還好你沒跑。”
說完將手上的軟樹枝往新湖里一扔。
傅清岐和鵝長老齊齊松口氣。
他們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要是當著小輩的面被抽荊條,那只能當場回去閉死關,不飛升堅決不出來。
“現在跟我說說,你追著我師父討要遮天丹做什么”
蘇拂衣坐在傅清岐拿出來的玉座上,吃著傅清岐拿出來的瓜果點心,問。
老實沏茶的傅清岐手一抖,茶水差點溢出來。他抬頭看著蘇拂衣,一臉不可置信,“師父”
“你是說那個姜義”
“是啊。”蘇拂衣沖傅清岐笑,“驚喜吧”
“”是驚嚇吧
傅清岐開始認真回憶,自己在壬虛小秘境里有沒有將姜義怎么樣
好的,當時自己修為被禁丹壓制,雖然和小鵝一起讓姜義出了點苦頭,但總體來說自己反而是被坑得更厲害的那個。
傅清岐放下心。
吃虧是福,這句老話果然沒毛病。
傅清岐將茶盞輕輕推到蘇拂衣面前,垂著眼皮子悶聲悶氣,“本座我又不知道那是你師父。我只是想跟他討遮天珠而已,而且這幾天我一直跟你宗門說了,可以用其他東西來換。”
“是他們一直不給我才一直圍著的。”
“哦。你還有理了是吧”蘇拂衣挑眉。
“沒理。但是我要遮天珠。”傅清岐抬頭看向蘇拂衣,“大前輩,你能幫我討要嗎我真的有用。急用。”
蘇拂衣曲指敲敲茶座,“你要遮天珠做什么”
傅清岐抿唇垂眸,一副不打算說的模樣。
“淮成呢”蘇拂衣難得躊躇。
萬年,就算是對修真界來說這個時間也太長了。
對蘇拂衣來說她只是睡了一個昏昏沉沉的覺,結果再睜眼世界已完全不同。
她很想知道封印上古邪陣后自己的小伙伴如何,又不想聽見任何不好的消息。
等傅清岐這個熟人真的杵到自己面前時,難免感到近鄉情怯。直到現在才終于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