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徐真人是來看我的。”一把好聽的聲音從侯翎身后響起。
長路慢慢從侯翎身后移出,“看”向徐瑤沅的方向。
笑了笑,“我就是長路,徐真人現在已經見過了,是否請回呢”
這是徐瑤沅第一次看見長路。
青年一身白月峰內門弟子服,清瘦挺拔,俊逸如一根青竹。
他上上下下都看不出曾經受過重傷的痕跡,除了臉上眼睛位置,蒙住了條約么兩指寬的黑布條外,整個人看上去非常健康。
“你、你就是長路師兄”徐瑤沅上下打量他,見他臉頰光滑白皙,忍不住脫口而出,“你不是毀容了嗎”
“怎么說話的”卓雪真不滿。
侯翎等人也冷瞥徐瑤沅一眼。
徐瑤沅慌張擺手,“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是、就是脫口而出而已。長路師兄,對不起。你不會生氣吧”
她看向長路,語氣可憐兮兮的道歉。
長路嘴角噙笑,“我和徐真人第一次見面,雖然覺得你很冒昧,但我這么多年,其他本事沒有,脾氣倒是練出來了。”
“所以我不生氣。”
徐瑤沅一窒。
如果說剛才卓雪真是擺在明面上的陰陽怪氣,那長路就是斯文得體的刺人臉皮。
徐瑤沅只能胡亂點頭,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你、你不生氣就好。”
捂著自己的手腕,盯著長路,“聽說脈土要和人靈脈完全融合,至少需要半年的時間。我還以為長路師兄還不能動彈,需要臥床靜養呢。沒想到這么快便行動自如了。”
頓了下徐瑤沅難掩嫉妒,“連臉上的傷也一點兒都看不出來了呢。”
侯翎福靈心至,突然明白為什么徐瑤沅死活要看長路了。
也恍然明白拂衣為什么要問姜義脈土是不是能重新抽出,拿給別人用的問題。
甚至明白了當自己回答“絕對不會讓人有可乘之機”時,為什么拂衣會露出那種古怪,又一言難盡的表情。
原來當時拂衣就想到了今天
算到了徐瑤沅會登門搶奪長路的脈土
明明她手腕的傷根本就用不到脈土明明知道脈土是長路最后的生機,徐瑤沅卻依舊不管不顧的找了過來。
侯翎第一次對徐瑤沅產生濃厚的負面情緒。
叮洗靈點1000
“徐瑤沅。”侯翎打斷剛張口的徐瑤沅,半點不留情面,“夏輕帶回來的脈土剛剛夠長路用,她一點兒沒留。而且脈土已和長路融合,換不了了。”
徐瑤沅睜大眼,“怎么會不是說徹底融合要半年嗎”她看向夏輕,“真的一點都沒有了嗎”
“你原來你”卓雪真氣得胸膛劇烈起伏。
如果之前她們還鬧不懂為什么,那么現在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徐瑤沅看望長路是假,實際上是沖著脈土來的
就連夏輕都動了怒,臉上掛滿寒霜。
她看著徐瑤沅一字一句,“徐真人,就如師父所說,脈土我一點沒留。”
“現在你知道了,離開吧。”侯翎神色淡淡,冷怒的一甩袖袍,“以后也別來白月峰。”
“侯翎師師叔,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