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他們賭坊里叫蕭獾的很多
她尚沒想明白其中原因,便見那地痞微傾了身,拍著那混混頭子的臉,笑意森然問“你把我的人堵在這里是想做什么”
混混頭子已經快哭了“我我不知道她是您的人啊我要是知道了,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才被找了麻煩險些脫不了身的溫瑜,一時也顧不上他們言辭間說她是誰的人這頗有歧義的話,當場指控道“二爺,這人見老夫人拿繡帕來瓦市換了銀子,尋機堵我,要我拿老夫人買的絹布孝敬他”
混混頭子驚惶不已,嚇得連連擺手“不不是”
他想解釋,卻發現根本無從解釋,因為溫瑜只是把她自己摘出去了,說的又不是假話,那些帕子是她和蕭蕙娘一起賣的,可本質上卻是蕭蕙娘的,那絹布也的確是蕭蕙娘買的。
混混頭子最終只痛哭流涕道“蕭哥,我不敢的真的不敢的我不知道同她在一起的老婦人就是蕭大娘啊”
“都是東三檔口那賣雜貨的貨郎,是他同我說大娘她們在布商那邊做了大買賣,都沒給孝敬錢,我才昏了頭找過來的”
他害怕到了極點,已是口不擇言什么都交代了。
溫瑜聽到此處卻淺皺了下眉,貨郎
難不成是今早想強買蕭蕙娘手上那些帕子不成的那個
蕭厲在聽說蕭蕙娘也被卷入其中時,眼底那點散漫的笑意便凍住了,他拍在那混混臉上的手,在那瞬間改為一把拽起他衣領,將人重重撞在了桌沿上,眸光似開鋒寒刃,一字一頓道“我、娘、呢”
混混頭子被他這兇煞模樣嚇到,顫得語不成調,身下傳來一股濕意“我我沒找大娘麻煩,我看這位姑娘帶著東西在茶攤這邊,就就直接過來”
蕭厲這才把人扔了回去,居高臨下看著他,側臉叫日光切出一片暗影,輕飄飄的語氣里滿含煞氣“再有下次,我饒不了你。”
“滾。”
混混頭子仿佛已死過一回,得了那話幾乎是感恩戴德的想滾,但是兩條腿軟得跟面條一樣,根本不聽使喚,還是兩個小混混抖著腿過去,架起他連拖帶爬地一道滾了。
溫瑜看著幾人狼狽離開的背影,頓覺心中舒了一口惡氣,轉頭卻見那地痞神色不郁地盯著自己。
她以為對方是責怪她沒同蕭蕙娘一道,獨自在這茶攤躲懶來了,解釋說“大娘要折回去買絹布,讓我在這邊看著東”
“我姓蕭,名厲。”對方緩慢打斷她。
溫瑜啞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