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蹲過七年大獄,又在賭坊做事,還住咱南三巷,這不就是那姓蕭的嗎”
“蕭家那母子搬來這條街幾年了,除了她兒子不干個正經營生,給賭坊收賬,同些潑皮混子打交道,那婦人平日里倒是深居簡出,瞧著不似那風月之地出來的啊”
“這深居簡出的不才有問題院門一關,誰知道里邊干嘛呢”
溫瑜聽得這些議論聲,不由皺起了眉。
她也是結合那日那姑娘的話,才聽出那潑皮說的娼婦兒子,好像是蕭厲。
但蕭蕙娘竟曾是醉紅樓頭牌么
她是聽過陳癩子之前罵過蕭厲“娼婦生的雜種”,當時只當是對方污言穢語,沒想到蕭蕙娘竟真是風月出身。
無怪乎蕭蕙娘當初聽陳癩子說不留下自己,就要將自己賣進花樓時,會松口留下她了。
溫瑜感念蕭蕙娘的這份恩情,同蕭蕙娘多日相處下來,也深知蕭蕙娘絕非潑皮口中那等勢利之輩。
這些潑皮故意在此宣揚這段往事,揭人傷疤,分明是針對蕭蕙娘母子,有意抹黑。
念及此處,溫瑜正欲喝止。
“去你老母的”
哪料侯小安忽地大吼一聲,扔了個籮筐過去罩住那潑皮腦袋,隨即橫沖過去,一腳揣在他腹部,將人踹下了長凳。
他一雙眼都被氣紅了,騎在那潑皮身上就是一頓揮拳,“天殺的狗東西,敢編排老子大娘和二哥,老子弄死你”
但那潑皮明顯不是一人來此鬧事的,幾個混在人堆里的同伴見狀,連忙上前去按侯小安。
溫瑜見他們人多勢眾,忙喚了聲“小安快走,他們有幫手”
可已來不及了。
侯小安叫一個潑皮揪住臂膀往后一掀,臉上便已挨了一拳。
他嘴角都打得破開流血了,卻是半點不帶遲疑地揮了一拳還回去,吐出嘴里的血水,猙獰道“來啊人多老子也不怕你們”
他幾乎是拿出搏命是姿態同幾人扭打在一起,但到底只是個瘦弱少年,又雙拳難敵四手,很快便被幾人摁倒在地,拳腳相加地往死里踹。
溫瑜看得心如油烹,喊道“住手你們打一個孩子算什么本事”
但沒人聽她的。
她又向圍觀的人群求助“大伙兒幫幫忙,把人拉開,再打就出人命了”
眾人雖是圍做一團瞧這熱鬧,卻避得遠遠的,生怕這些潑皮鬧事會殃及自己,更何論上前拉架。
溫瑜眼見侯小安口鼻都被幾人踹出了血,急得不行,只能大喊一聲“官差來了快跑”
這里早已被看熱鬧的人群圍得水泄不通,驟然聽見有人喊官差來了,都怕攤上麻煩,忙做鳥獸散。
潑皮們一聽官差來了,看熱鬧的都跑了,信以為真,也趕緊丟下侯小安跑路。
溫瑜這才上前去扶侯小安,急道“小安,你怎么樣”
侯小安癱在地上,鼻血糊了滿臉,幾乎已快爬不起來,一雙眼里卻還透著猙獰“敢說二哥弄死他們”
溫瑜不懂這少年為何就這般軸,道“他們人多,你不該就這么沖上去的”
她把侯小安的一條胳膊架到自己肩上,扶他起來,憐惜道“你傷成了這樣,我先帶你去看大夫。”
侯小安全靠溫瑜扶著才能站穩,他單薄的胸腔里溢出幾絲咳嗽,抹了一把還在往外涌的鼻血,悶聲說“阿魚姐,這事別告訴二哥。”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