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淵抬眼瞧他,“柳學侍,我要是你,今天就不會出現這里,以免給自己日后找麻煩。”
這是句忠告。
哦此話怎講9”柳文正來了點興趣。
對于光幕中后世之人稱贊了那么久的神昭大帝,柳文正說不好奇是假的。
從前他在朝中并不冒頭,但從上次光幕提到過他一次后,他在天下人和朝臣、皇帝面前算是狠狠刷了波存在感。
這兩中不斷有朝臣提出十一皇子的教養問題,暗暗指擢景德帝這些年來的偏心,最后的言下之意就是,哪怕景德帝再不喜蕭臨淵,也該給他找個老師教導學問了,就算是做做表面功夫也行啊。
總不能讓堂堂皇子長到十五歲了,還大字不識一個吧
說出來都不好聽。
于是乎,眾人討論來討論去,最后擔子落在了新秀柳文正身上。
面對柳文正的疑問,蕭臨淵只反問了他二個問題。
“當今陛下不喜我,為什么會答應找人給我當學師這個人為什么是你”
“柳文侍不曾細想過嗎”
柳文正怔住,腦海中不禁回想起那日朝堂上眾臣的舉薦和議論的畫面,回想起當時同僚們或謙虛或熱情的話語,以及當日坐在上首的景德帝無波無瀾的表情
他心中意識到什么。
背后有人在推波助瀾,故意送他到蕭臨淵面前
但這又有什么的呢
正合他意。
他抖了抖衣袖,看著面前一臉冷淡卻能在只言片語中道破玄機的少年,反而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看到殿下能如此睿智,臣心甚慰。至于陛下為什么選微臣來當殿下學師,臣不關心。”
蕭臨淵看破不說破,明明他都點醒這人他的學師之位是有人給他設的圈套,他如今這回答倒像有幾分心甘情愿做這幕后之人的棋子的味道。
既然如此,蕭臨淵也不再多說什么。
只是,想趕人走,好讓對方別來煩自己的算盤算是落空了。
有點可惜。
緊接著,他就見柳文正笑著走到他面前,然后從懷中掏出一本兒書來,依舊站的如學堂課上的老師講經。
蕭臨淵看他這架勢,頓時心生疑惑。
他在干什么不會真要
自己要教的學生是個比自己還聰明的人,柳文正心情大好,不由分說的將書塞到蕭臨淵手上,一臉和藹的說道“此處雖簡單了些,但殿下在這殿中既覺無聊,又無事做,那不若臣便從現在開始教殿下識字
吧。”
蕭臨淵難得的眉頭動了動,嘴唇微張,說不出一個字來。
他在心里緩緩打出幾個圈兒。。
看著柳文正的表情,很有那么一絲古怪。
這人怕不是哪里有點毛病
在人家供奉著祖宗牌位的皇室宗祠里就興沖沖的教起學生寫字你帶筆帶墨了嗎
柳文正隨手從袖中掏出一卷白紙、一支筆、還有一方袖珍版的墨和硯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