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輕聲在他耳邊吩咐“去查查九王爺自孤登基后送來的東西可有異樣,另外,這些東西的出處、中途可有經誰人之手,也查清楚。”
“查到后直接稟報孤,不可透露于他人。”
大監點頭,正要退下,又聽耳邊在安靜半響后,蕭懷的聲音再度傳來,這次只有簡短的一句話,“秘密派暗衛去找十一弟,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盡快把人找到”
這話中的意思不得不讓大監一驚,沒忍住抬起頭,竟直直對上床榻上帝王的眼睛。
隔著朦朧的紗,青年帝王眼中的冰冷和嚴肅令人心中一跳,好像壓著一冰沉重的冰山,又如大雪傾覆。
時間的緊迫讓蕭懷不得不從此刻開始,趕快行動起來。
他眼里的焦急、脆弱、沉重被很好的讓人看在眼里,令人不忍和心生同情。
情景變換,突然出現的雍容華貴的婦人直接闖入眾人眼中。
還是那間熟悉的寢殿,只是這次率先出場的女人是個陌生面孔,且臉上隱隱含有怒氣。
光幕外的人原來還在好奇這人是誰,如此囂張,只女人好像因怒而走的格外的快,不一會兒就已經走進內室,站在了蕭懷的面前。
“母后,您來有何事”
后者對其的稱呼,讓眾人恍然大悟。
原來這人竟是南宮太后南宮靖柔啊。
南宮太后沒第一時間開口發難,而是細細打量面前穿著單衣,一派悠閑的拿了本書在看的兒子,打量完后,她心里的怒火俞加高漲。
“陛下,您稱病已有三日沒上朝了外面的列位臣公都還等著呢”
持書在手的蕭懷在向她行完禮后,就又坐下來,聲音不緊不慢,“孤知道了,母后來此可還有別的事”
“陛下”
南宮太后徹底怒了,“你怎么回事我看你并未有半點生病的樣子,為何不上朝”
“你過去從未如此怠惰,這才剛登基三個月,你就尋理由罷朝陛下可否解釋一下,到底是因何故如此”
哪怕看到蕭懷裝病不上朝,南宮太后雖氣,但第一想法仍是懷疑和覺得奇怪,無他,對自己兒子的了解罷了。
一個人不可能突然無故性情大變,蕭懷自己也知道,所以這只是他抹黑自己的開始。
他淡淡的暼自己母后一眼,“兒臣累了,就想休息幾日而已,這也不可嗎”
南宮太后如何能想到會是這么個理由,“陛下登基不久,就算是想休息也不該是這個時候,這事要是傳出去豈非惹人非議”
蕭懷放下書,語氣平淡,“沒有孤的命令,滿宮誰人敢往外傳”
南宮太后被他這無所謂的態度再度氣到了,“陛下需知你那二皇兄是如何倒的一次也罷,但往后若再隨心而為,時時如此,陛下就不擔心重蹈先帝覆轍嗎”
這話其實在外人聽來是有些過份的,但蕭懷臉上的表情從始至終都未變過,哪怕是面對自己母后的怒火,他亦淡然。
“母后,兒臣不過是三日未上朝,離二皇兄還遠著呢。”
但他也沒有再激怒自己母后的想法,深知第一次做戲而已,不可太過,見好就收,于是又趕在對方開口的前一秒,聲音平靜的應道,“明日兒臣會按時上朝,與眾位臣公議事,母后若無其他事就可以回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