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里的書,柳尚頭一次體會到腦子打結的感受,不知該說什么,表情空白,眼神分外復雜,嘴唇動了半天,只能看出他很想說什么,但最終什么都沒說。
猶豫了一下,柳尚“您都讀過哪些書”
不必試探了,還是直接問吧。
蕭臨淵回想了一會兒,然后從書案上擺著的一大堆書的最底下掏出可憐的幾本啟蒙用的書。
為什么這種書會出現在成人的書案上啊到底誰放上來的
柳尚瞳孔驟縮,已經無力研究這個問題,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幾秒的時間過去,他終是平復不下來自己的心情,忍不住臉上露出惆悵,“敢問陛下,您識字嗎”
看的出來,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最害怕和擔心的不是蕭臨淵,而是柳尚他自己。
他深覺自己接了個大麻煩
不過好在蕭臨淵坦然看著對面的柳尚,眨了眨眼,然后吐出一個字,“會。”
柳尚眼神瞥向他面前的白紙,不開口,示意他寫一個證明給自己看看。
蕭臨淵瞬間領悟到他的意思,抬手就寫了一個我。
柳尚側過身子去看,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成功的把自己給干沉默了。
看他不說話,蕭臨淵又抬筆在我字后面又補充了幾個字,分別是知道了三個大字。
認是認的出來,但也只能說是認的出來的程度。
看著那歪歪扭扭、寫
的七零八落的四個大字哦,柳尚眉頭皺的簡直能夾死一只蒼蠅。
陛下heihei
四時已過提醒您直播被劇透歷史的千古一帝,今天也很尷尬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半響,他艱難的張嘴,表情嚴肅,語氣滄桑。
“臣還是從寫字開始教您吧。”
看得出來,一個快二十的人了、還是當朝皇帝,寫的一扒字,屬實是讓他破防了。
光幕上的視頻劇情發展很快,他們看著柳尚每天天不亮進宮為蕭臨淵授課,然后天快黑才走,臉上的表情是一天比一天喪。
堪稱,黑如鍋底
終于有一天,他忍不住了。
看蕭臨淵還是寫的一扒字后,他怒從膽邊生,二話不說,上去就穩穩抓住對方的手,沉聲道“陛下,字如其人您貴為一國之君,所書之字更是不僅代表您的顏面,還代表著一國的體面萬不可輕忽”
想想看,以后若有要蕭臨淵親手書寫的與鄰國的信函,或是簽署什么東西,結果他一出手,寫的這狗扒字,不是惹人笑話嘛
反正蕭臨淵可以不在意,但他柳尚絕、對、丟、不、起、這、個、人
被抓住手的蕭臨淵沒有生氣,但有點不好意思,或者說是不習慣與人這般親近。
他一慣古樸無波的臉上,好看的眉頭皺了皺,“老師,孤寫的字也不差。”
回給他的是柳尚克制又實在算不上非常克制的憤怒的眼神兒,那表情,看起來就非常像是在強忍罵他的模樣。
“陛下,您看臣長了兩張嘴嗎”
蕭臨淵非常誠實的搖頭,“沒有。”
“所以臣才實在說不出夸您的話,是臣失禮了。”
光幕外,一時間有無數人笑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