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代大多數人,反正是不覺得封甘宜之為傳世閣功臣有什么不對的,我們現在古畫行業還熱門的不得了呢,每年不知道多少人報這個專業,學的古畫技法多是甘宜之傳下來的,說他是我們的古畫專業祖師爺也沒什么問題。
當然這話夸張了,古古咳了咳,端正神色,擲地有聲得道。
甘宜之傳世閣二十八功臣第二十四席,對應天上二十八星宿第二十四神官位,居南方朱雀柳星,實至名歸
反正古古是覺得實至名歸了,而且神昭大帝封都封了,你還能咋滴
扭轉時空不讓他封
古古內心歪樓了一下,面上還是一派正經,最后展示完三人的畫像,說了一下五天后開播的時間就關閉直播了。
手指將兩位紅色的請帖從桌面推至蕭臨淵面前,蕭懷啟唇,嗓音溫潤,“我與瑩霜的婚期就定在七月十五,屆時,你若能前來,我和她都會很高興的。”
如果是這件事,為什么會有兩份請帖
蕭臨淵從桌上拿起那兩份請帖,似閑來無事般翻開看了起來。
“我會的。”
“另外,半月后,謝家新任家主繼位,是謝無念。這份請帖也是他托我帶給你的。”
蕭懷今日進宮,除了來送自己的婚帖外,也是想帶自己的兒子來給蕭臨淵看看,畢竟這孩子回京也有段日子了,卻還未見過他這位叔叔。
蕭懷想讓蕭臨淵看看。
只是出門之時,他正好遇到了謝無念,對方就像是早就料到他今日要進宮一樣,不早不晚的出現在他面前,時間把握的剛剛好。
像是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這個謀圣所提前洞知,蕭懷心里不免生出點警戒,抿了抿唇,他終于說出后半段話。
“他說,他那日想與你一賭,望你能親往。”
“賭什么”
蕭臨淵好奇,他不會賭。
蕭懷搖搖頭,神情認真,“不知。但京都人人皆知,謝無念賭技十分厲害,若對手是你,我料想他所要賭的東西恐不會小。”
短暫的用腦子思考了一下,蕭臨淵無所謂的說道“那我大概贏不了。”
不去了。
蕭臨淵咸魚的想,反正他也和對方不熟,沒道理他請自己就一定要去。
縱使那人是那段歷史上是自己的左相,可如今的兩人可不是君臣關系,且面對謝無念此人,情況恐還有些復雜。
蕭懷看著殿外正被宮人帶著,趴在池邊觀賞水中游魚的兒子。
孩子和他小時候長的很像,白嫩又乖巧的很,只到宮人腰高,當看到水中胖嘟嘟顏色鮮艷的錦鯉時,偶爾會露出一個靦腆的笑,但又在反應過來之后盡力克制自己心中的興奮,像個小大人一樣裝著成熟,實則那雙清澈的眼中,透露的歡喜就像星星一樣,亮晶晶的。
“十一弟,我還能這么叫你嗎”
蕭懷突然這樣問。
蕭臨淵的神情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面對后者投來的視線,他將目光從手中的請帖移開,比起蕭懷看似輕松,又明明裝有心事的表情,他就顯然輕松悠閑很多了,就像,若給他一杯清茗,他就能從天亮坐到天黑,觀白云落日或是雨落屋檐都無所謂,他太閑了,也太寧靜了。
像抓不住的云,也像一陣風就能吹散的煙,他待在皇宮里和待在世間任何一個角落都無二致,心無所困,身在何處亦是自由。
這是姜萬寧。
面前的他,與之前見時有些不一樣了,莫名的,從今天看見蕭臨淵的第一眼,蕭懷心中就浮現出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