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子長的頗有幾分美貌,婚后不久就引起了同住在李家村的一位嫡系族兄的注意,同年,李稷的這位族兄有次趁著李稷不在家,調戲他妻子,言辭輕浮不說,還色膽包天,想要動手動腳。
但沒想到,這時候李稷突然回來了,還正好撞見這一幕,于是直接把人給打了一頓。
“活該”
“吁李稷這位同族兄弟做人可不地道啊,都說兄弟妻不可欺,還是同族兄弟之間,這人竟趁李稷不在家圖謀他妻子的美色,嘖嘖”
田間,坐在田埂上歇息的幾個農家漢子議論,心里想著,像他們村兒可不見這種事兒。
但后續的發展卻是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只聽古古說道那人被李稷打本就是罪有應得,李稷也沒什么錯,但是誰讓人家背景比他高呢。
那男人的嫡親大伯正是李家家主,他爹又是在縣衙當差,男人也算是李家村中一霸吧。
雖然背景是他大伯,他爹也是個芝麻小小官兒,但是在李家村這種全是農戶人家的鄉下村子里,也算是村中人不敢得罪的存在。
寶貝兒子被打,他爹能咽下這口氣古古調侃,臉上帶著幾分嘲弄。
自然是不能的。哪怕有錯的是他兒子,他也要為自己兒子討回公道。
但他又知此事理虧的明顯是他兒子,若拿到公堂上去說,不一定能勝訴,于是,他就找到了他大哥,也就是李氏的家主,兩人聯合了李家村的一眾族老,想要懲治李稷。
這就是知道走公的贏不了,就搞私的那一套了,古古搖頭感嘆,慶幸自己沒有生在那個時代。
那個時代重家族血脈,甚至血脈親緣大過法度,一個家族里對人動私刑也有著家法的名義,外人是管不著的。
而掌管家法的,往往就是一個宗族里最德高望重的長輩、族老,家主更是有著極大的話語權。
但這些人處事卻不一定都公正清明,就像李稷的宗族一樣。
李稷也不傻,一看家主和一眾族老來問罪的架勢,他就知道這些人的心思,拉偏架而已。
他索性帶著寡母和妻子自請出族、另立新戶,搬出了李家村,找了個村外的破房子暫時落腳。
但他還是低估了人心的惡,當夜,就有幾人闖進他家,將他打了一頓,還把他的一條腿給打折了。
這事是誰干的,只要不是個傻子就都能明白,但這次那群大公無私的李家族老和家主倒是不出來主持公道了,個
個像是啞巴一樣不聞不問,對李稷的遭遇只字不提
好在李稷還有點防備心,提早就把自己母親和新婚妻子送到了妻子娘家住兩天。
他的腿斷之后,也不敢再舍不得自己家在李家村中的幾畝薄田,變賣了所有家當就沒再繼續留在李家村,而是去妻子娘家接了妻子和母親就走。一家人搬到了鄰縣木家村安了家。
農民的田地就是他們的生計來源,不到萬不得已,他們怎會愿意舍棄自己的田地呢。
也是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