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美琴則已經站在了湯昊身旁,問道:“怎么了?”
“沒事。”湯昊擺了擺手,目光還是盯著千變,說道,“我比較好奇,黑卡蒂給了你什么任務,炎發灼眼的討伐者嗎?”
“看來你知道得也挺多的。”千變笑了笑,然后轉頭望向夏娜,“這兩年,化妝舞會的不少干部都遭到了炎發灼眼的毒手,可是結下了不小的梁子啊。”
“哼。”夏娜冷哼了一聲,千變修德南雖然名聲響亮,卻還不至于讓她畏懼,就算打不過,也絕沒有怯場的道理。
“不過我這次的任務倒跟炎發灼眼的討伐者沒什么關系,而是……為了他。”千變伸手一指,眾人順勢望去,視線齊齊落在了坂井悠二的身上。
“我?”坂井悠二一驚,本能的后退了幾步。
“密斯提斯,你知道你體內的寶具是什么嗎?”
“我……”坂井悠二還不知道。
“零時迷子吧。”
“零時迷子?”
“嗯。”夏娜點頭,“其實在那天我用你的存在之力修復了學校之后就能猜到的,照理說,身為火炬的你,在消耗了那么多的存在之力后,最多幾天就應該消失了,但到了第二天,你的存在之力卻又回到了消耗前的狀態……擁有這種能力的寶具就只有零時迷子了,可以讓持有者在零時恢復全部的存在之力。”
“原來……是這樣。”坂井悠二恍然大悟,這才明白自己為什么遲遲沒有消失。
那么,眼前的中年大叔想要他的寶具,也就是說——
“你們化妝舞會圖謀零時迷子,想做什么?”夏娜手持太刀與千變對峙著,冷笑道,“總不會和法利亞格尼那樣,打算收藏用吧。”
“這我就不知道了。”千變攤了攤手,笑道,“畢竟我的嘴巴不怎么牢靠,容易向對手泄露情報,所以上層并沒有告訴我,如果你們想知道的話,可以去星黎殿問黑卡蒂。”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夏娜再次冷笑,還有些鄙視。
在祭禮之蛇被關進世界夾縫之后,化妝舞會的最高層就是三柱臣,雖然在這其中,頂之座黑卡蒂的權利是最大的,也是最重要的,但其他兩人也并非她的下屬,都屬于同級別,還有什么高層機密是千變無法知曉的?
這擺明了就是在胡扯!
千變也不解釋,繼續說道:“當然,零時迷子只是其一,除此之外,你們剛才有提到法利亞格尼吧?他和我們化妝舞會也有點過節,以前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偷走了我們盟主的寶具玻璃壇。當時出于某些原因,我們沒有奪回來,現在他被消滅了,那這個寶具應該就在你們手里吧?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們能把它還給我。”
玻璃壇?
夏娜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想起來,當初獵人法利亞格尼準備吞食城市的計劃,就是依靠著玻璃壇這個寶具來觀察并控制御崎市內的火炬的,但她們那天晚上對其討伐時,并沒有見到那個寶具,也就是說,被獵人收在手上。
然后,獵人戰敗,被美琴用天雷轟得粉碎,什么戰利品都沒有留下……
想到這,夏娜下意識的朝美琴看了過來。
“咳咳!”湯昊連忙干咳了兩聲,正色道,“沒錯,玻璃壇的確在我們手上,但它是我們的戰利品。你們堂堂一個化妝舞會,當時沒有看好它,被獵人偷走,應該怪你們自己力量不足,你們想要討回來,就去找他,而不是向我們討要。”
“但獵人不是已經被你們消滅了嗎?”
“這是兩回事。”湯昊認真的講著道理,“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誰偷了你們的東西,你們就該去找那個賊。而我們身為正義的伙伴,打倒了那個賊,就算他的寶具都是贓物,那也是我們用生命換回來的,和你們化妝舞會一點關系都沒有,你說對不對?”
千變被湯昊這么一繞,大概也有些懵逼,忍不住奇怪的問道,“雖然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但你要我怎么在獵人已經消失的當下去找他要回玻璃壇?”
湯昊聳肩,“這就是你的事了,難道你們這么大一個化妝舞會還要我們幫忙嗎?”
“但是玻璃壇現在就在你們手上,我直接找你們要不就行了嗎。”
“所以說……”湯昊眼睛一瞪,憤怒的指責道,“你們化妝舞會是打算明搶了?”
“呃……”千變一怔,面對湯昊的指責,突然有些無言以對,明明他只是想拿回屬于他們的東西,為什么卻被形容得跟強盜一樣?而且聽起來好像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