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嘯天半笑不笑,滿面不屑。
蕭千帆臉色蒼白,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還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李嘯天看了眼渾身發抖的蕭夫人和孩提,心情大好,揶揄道,“蕭千帆,弄巧成拙了吧”
蕭千帆咬牙含恨,只能抱著魚死網破的決心喊道“夫人,快跑”
“呵呵”李嘯天彈指一道靈力,正中蕭夫人膝蓋骨。女人失聲痛呼跪倒在地,懷里的孩子嚇得哇哇大哭。
蕭千帆眼睛一紅,一掌朝李嘯天劈去,卻反被李嘯天一拳擊中胸骨,蕭千帆避閃不及,吐出的鮮血之中混著內臟碎片。
女人大哭著喊“夫君”,被李嘯天粗魯的提著領子拖走。
蕭千帆嘶聲力竭“別動我夫人孩子你們這群畜牲”
李嘯天被逗樂了“這才哪到哪你省點力氣喊,待會兒有你哭的。”
蕭千帆震驚失色“你們要干什么禍不及妻兒,你們住手住手”
“副堂主。”
舉起右手的李嘯天微微停頓,看向突然說話的江舒白。
少年的嗓音溫潤隨和“你之前把他打個半死,他就剩半條命了,剛才又跟太微宮弟子交手,剩下的半條命也岌岌可危了,我怕待會兒他急火攻心猝死。”
“哦”李嘯天皮笑肉不笑,“那你有何高見”
“豈敢。”江舒白溫聲說,“屬下只是站在醫者的角度,具體情況具體分析而已。若蕭千帆真的有所閃失,希望副堂主不要反過來怪屬下學藝不精。”
“你”李嘯天氣結。
江舒白在乾堂就是個路人甲,接觸不多,曾經只以為他性子溫吞唯唯諾諾,不想也這般牙尖嘴利
李嘯天覺得自己的地位被挑戰,他一個副堂主卻被一個打雜的以下犯上,面上怎么掛得住
李嘯天直接把蕭夫人丟開,然后一把搶走她懷里的孩子,目光發狠“你可是鬼醫,葉慎之不是逢人就夸你醫術高明,能令枯木回春嗎你弄個什么靈丹妙藥吊著他小命,輕而易舉吧做不到這點,你干脆自刎謝罪吧,乾堂可不養廢物”
孩子哭的撕心裂肺,蕭千帆目眥盡裂“別動我兒子你們沖我來,放了我孩子”
“慢慢來,我先卸掉他一只胳膊如何”李嘯天尖銳的指甲劃過孩子細膩的肌膚,攥住香腸一樣胖乎乎的手臂,陰笑“或者先卸掉腿”
蕭千帆痛苦嘶吼“不要”
冷光乍現,李嘯天只覺手背一涼,酥麻的感覺順著指尖攀上肩頭,整條胳膊都僵住了。
李嘯天怒不可遏,猛轉頭瞪向手握軟劍的江舒白“你好大的膽子”
絕望到極致的蕭千帆渾身虛軟,癱坐在地。妻子淚流滿面,痛不欲生。
李嘯天右手握拳,罡風烈烈,眼中蕩漾著壓抑許久的興奮“江舒白你以下犯上,按照詭門門規,其罪當誅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