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洛下意識抬頭碰碰安耶的喙部,另一只手微微合攏,將手心的毛團護的緊了點。
“你跟個普通小家伙計較什么”
司蒙已經不指望自己在這兩個深淵種族跟前能全須全尾,但此刻他愣愣抬頭,從少年指縫里看出去。
金發少年散漫的上揚著眉梢,與強大的深淵種族說這樣的話也沒絲毫的怯懦,唇角的笑意似揚非揚,像是天生就被人捧在高處。
該是這個樣子。
司蒙心頭驟然升起這種莫名的念頭。
該是這個樣子什么該是這個樣子
但說完這話圣洛也本能感覺不太對勁。
哎不對,這不是個血族嗎
他跟安耶大眼瞪小眼。
“誰讓你平時你總看橘子不順眼,我下意識就這么說了,我都習慣了。”
安耶呵。
把那東西放下。
他昨天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是個已經成年了的血族。
而司蒙在跟自己抗爭了許久之后,保持著姿態沒變,小聲的,試探的抖了抖身子
輕輕的又吱了一聲。
還用自己血紅的眸子去看他的反應。
從無數希望中誕生,存在的意圖名為守護,哪怕成為最混亂界面的深淵界面游歷者,經歷無數戰斗,曾經狼狽,曾經得意,他也不曾丟掉本性。
于是對這些毫無抵抗力的圣洛
啊。
其實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血族小毛球嘛。
對,普普通通。
他也是個普通人。
但避免安耶生氣起來真的一口一個血族毛團,圣洛把暫且包好傷勢的司蒙放在了沙發的一角。
小橘子探著腦袋張望,對這個長了翅膀的毛球很是好奇。
然后被圣洛一把薅起來關進了籠子。
“你等會兒要出門嗎我要去睡一會兒,下午晚上可能還有工作。”
圣洛隨口詢問,從旁邊桌子上拿起快樂水喝了一大口。
作為圣洛唯一能平安入口的東西,在圣洛的廚房冰箱都存放著大量的快樂水。
甚至還專門買了兩套快樂水被罩,替換使用。
真的完全想象不到,那個在人前繃著一張臉,莫名很有包袱的家伙私下是這樣的人。
安耶不知道第幾次感嘆。
“哦,對,記得提醒我穿外套。”
圣洛隨口說著。
他之前買衣服的時候順手買過一件稍微厚點的,用他保留的那一點過于久遠的上輩子記憶常識。
但在深淵中,不管是圣洛還是安耶,都不曾經歷過四季流轉。
“你跟誰工作還是送你這個盒子的人”
黑色的鷹隼懶得理睬他領地內的小螞蟻,追著圣洛進了臥室。
沙發邊緣。
毛絨的血族團子慢吞吞探出個腦袋看過去。
哪里還有無主之地血族的可怕樣子。
按道理來說,他現在應該驅動自己最后那點異力將手機拿出來,告訴前來的同族這里有著極度危險的深淵種族,他也受了重傷。
但有一點那個金發少年說的沒錯。
血族毛球小心的軟回去,躺平。
他只是個重傷的平平無奇普通小血族而已。
發信息對他來說還是太困難了。
讓他再留在這里觀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