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耶一瞬間很難形容自己的感覺。
圣洛給他的感覺通常都是游刃有余的強大。
那種強大不來自于異力層面,來自他本身。
但偶爾也會有這種時候。
皮皮的,幸災樂禍的,還試圖悄無聲息將自己這點惡趣味壓制下去。
努力釋放自己冷靜可靠的那一面掩蓋他熱愛刺激,不輸給他的自傲。
簡而言之現在的圣洛正捂住嘴角讓自己不要笑的太大聲。
于是,本來覺得挑釁了圣洛,同時也是挑釁了他的安耶也有點被感染到。
縮在廉價外套中,被死對頭緊抱在懷里的高等深淵種族大人,那顆高傲的腦袋湊近圣洛,就這么輕巧的搭在圣洛的肩頭,歪頭瞇著眼去看摔得東倒西歪的挑釁者。
橙色的眼瞳在陽光下居然顯得有點柔軟。
難得的可愛。
圣洛想著。
大逆不道的以給橘子撓腦袋的手法,擼了一把鷹頭。
安耶
這家伙是得寸進尺嗎
往哪里摸呢
用什么手法呢
他覺得他禮貌嗎
但詭異的還有點舒服是什么情況
橙色眼眸的大鳥悄無聲息盯住圣洛,腦袋不自覺的慢慢慢慢偏轉,幾乎馬上就要變成他膨出羽毛給圣洛摸。
但圣洛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妥,很快收手。
“走了,回家”
圣洛當剛剛的事情沒發生過。
一擰小電車的把手,風馳電掣沖了出去。
安耶
有種詭異的生氣。
不愧是圣洛。
在惹他生氣這一方面,總別具一格。
甚至別具一格到有一種詭異的安心感他們相同又相對,果然,這家伙一點沒變。
司蒙其實有些搞不清楚情況。
他受傷后急于恢復,這一覺睡得很沉。
夢里沒有綿延不斷的紫紅色瘟疫火焰,也沒有奇特而怪異的腐雨天氣,更仿佛沒有明明荊棘花圖案都已經烙印在手腕,卻找不到歸處的無助感。
鼻尖只剩下很淺的檸檬氣息。
似乎是某種人類使用的洗滌劑味道。
暖洋洋的從下方蒸騰上來,溫熱他整個身體。
他仿佛感受到了一個從未感受過的詞安寧。
不該屬于他們無主之地血族的安寧。
身上沒有被下什么奇奇怪怪的力量。
那兩個深淵種族仿佛完全不擔心他做什么一樣。
不過也是畢竟是傲慢的深淵種族。
司蒙慢慢探出頭去。
他還躺在柔軟的小毛巾上,三角尖尖的耳朵豎起來,只露出兩只眼睛小心翼翼的查看。
讓他看看這兩個深淵種族到底要做什么,他們出現在這里,一定是有關幾大界面的大事
“安耶,能把快樂水抓給我嗎”
廚房內,圣洛穿著圍裙,金發被他自己亂蓬蓬的扎起來,他一手拿著鍋鏟,一手捏著手機,如臨大敵。
“你不可以自己動手嗎”
黑色的鷹隼本來安靜的隱藏在角落里休息,此刻不滿的起飛,繞著客廳轉了一圈,還是伸爪抓住了一瓶快樂水。
一邊不滿的一邊往廚房飛。
這里實在是太小了,看得出來,安耶憑借著自己高超的飛行技術,依舊飛的異常勉強。
司蒙
快樂水
那種帶氣的飲料嗎
幾大界面的大事,跟這個飲料有關系嗎
不確定,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