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喇嘛和李秉拆了三兩招,便覺出李秉的劍招里毫無內力,涂有架勢,便大膽伸手去接劍。果然這一接便發現,當真是一點內里沒有。小喇嘛一運氣,雙手猛的一震,一柄劍瞬間斷成四截,碎片橫飛。
緊接著一腳踹到李秉胸口,把他踢入人群之中。
這一腳帶著內勁,頓時讓他覺得胸口氣悶,帶著全身經脈的翻騰不止,似乎五臟六腑都要炸裂。原來這小喇嘛內力已經如此精純,這一腳就讓李秉幾乎癱瘓。
李秉倒飛出去,卻感覺有人在背后推他一把,讓他不至倒在地上。
盈盈然,忽然一股暖流順著后背涌到全身,胸口的氣悶瞬間變消失的無影無蹤,反而全身忽覺得輕快無比。李秉正要回頭看去,卻見右手邊那人已經伸手遞給他一柄劍。
只是一個干凈精干的嗓音說道:“別回頭,拿了這劍,繼續使出你剛才的劍法攻他左手左腳。”
話說李秉生在富庶之家,打小寶刀寶劍見過不少。剛從那人手中接過兵刃,便知是把好劍。劍身長二尺四寸余,通體瑩白,劍柄是青銅制造,密織斜紋,十分趁手。李秉僅僅隨意揮劍,便聽劍身發出細細蜂鳴,即知這劍不僅鋒利,劍刃薄厚更是合適無比,實在是劍中上上之作。
當下也不猶如,一步踏上方桌,縱身躍向那小喇嘛身旁。一腳踏出,便覺不對,足底竟然內氣充盈,一步之下,居然徑直倒飛過那小喇嘛的頭頂。
李秉無心插柳,雖然詫異,但直覺機不可失,橫劍掃過小喇嘛的面門。小喇嘛如法炮制,再次伸手去接劍,可手剛一接觸,便覺一股霸道陽剛內勁洶涌而至,居然沖的兩手發麻,更匪夷所思的是,這股霸道劍氣,竟然有貫穿雙臂,直攻心脈之勢。
小喇嘛情急之下,只得運起十成十的內功與其抗衡,兩氣相沖,終于把李秉的劍身彈開,但四散的內勁,卻把小喇嘛的袖子撕的粉碎。
他和李秉似乎都沒有料到會有如此一招,均被內勁沖的猛退一步,亂了身形。
之前已被打退的青年刀客心道好機會,提刀一個箭步猛沖到小喇嘛身邊,揮刀突進,這一招竟然全攻無守,直取那人胸口要害,顯然是鐵了心,不惜拼個魚死網破,也要斷了那小喇嘛的活路。他雖然武功不算高明,但此刻這招十分勇武,速度儼然極快。
小喇嘛只道避無可避,唯有迎敵,右手已然凝結一股紅色真氣,一掌猛拍刀背上。這一掌渾厚無匹,青年刀客難以抵抗,直刀脫手飛出,自己也被巨大的力量拽到一邊,撞在桌上。那刀脫手之后,竟徑直飛向人群,劈中一個躲在一邊看熱鬧的商人,一刀穿胸,那人頓時口吐鮮血,當場氣絕。
拍飛刀身那招是七十二印中的“滅世印”,武功強在能令人強行駕馭經脈不能承受的猛烈真氣,從而克敵機先。這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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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硬拼兩傷之招,何況小喇嘛此時身形未穩,更是無從卸力。一掌之下,竟然把自己胳膊震得劇痛無比,慘叫一聲。他右臂垂下,左手捏住右肩,顯然那只手當下是再也用不了了。
李秉左手抵墻,卸掉沖擊之后,正好小喇嘛已矢了先機,提劍便是一招“眾星拱北”。僅僅只是做出起勢,還未刺出,他便覺得全身順暢,經脈中的真氣流向正好配合劍招,仿佛這二者本是一脈相承。
他一劍刺出,真氣運至手臂,浩蕩的暖意瑩然而生。
“剛才那前輩度我的真氣,為何和這劍招渾然一體,施展起來如此順暢?”李秉雖疑惑,但依照使出,更加高興,這一招必定取了那小喇嘛的狗命。
小喇嘛見這一劍刺來,心知已經躲避不過,竟然起了死念。他左手起勢,又是那“滅世印”,心道:即便是死,也要拉這人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