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身子軟綿綿的左右一晃,整個人直挺挺的又站了起來。
這一招不似鯉魚打挺一般以借力反彈的招式,反而好似有人從他背后推了一把,實在是身法詭異,令人捉摸不透。
“小心,這人是個高手!”本來還以為是個市井酒鬼,但只是露了這一手,就讓盈瀾兒生出忌憚。
李秉剛拿起桌上的劍鞘,正要抽劍,門口忽的沖進來四個酒保。
說是酒保,實質上是這條街上的九流混混,平日里每個商鋪收幾貫吊錢,一旦哪一家有人擺不平事情,他們就出面“調解”,也算是一個謀生門道。
“哪里來的不開眼的家伙。你現在滾出去,我們還能放你一馬!”領頭的那小哥兇神惡煞,滿臉橫肉,手中一把尖刺流星錘甩的虎虎生風,看起來確實有幾分威懾。
阿跌顏沒有理會四人,反而緊盯著李秉,淡淡道:“小弟弟,你這是要比劃比劃?”
四個混混瞧著阿跌顏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里,心中怒意更盛,操起手中家伙,迎面攻了上來。席面上的人看著要鬧事,紛紛往后躲,三五桌人已經奪門而出,剩下十來人,也都四散開來,尋個靠墻位置。難得有熱鬧,不瞧白不瞧。
嗖~!一發流星錘直攻阿跌顏面門。
阿跌顏身子不動,只是微微側頸便躲開了這招,順勢反手一抓,握住流星錘的鐵索,猛一拽,將流星錘奪在自己手里,學著剛才混混頭目的樣子,將錘頭反砸回去。
混混可沒有奇妙身法,硬抗一擊。錘頭擊胸,他整個人倒飛出去,再也起不來。
阿跌顏看著三人混混手下對自己生出懼意,不敢上前,隨手將流星錘當做“暗器”擲出,攻的便是那三人的腦袋。
錘身飛出,在空中劃出兩圈弧線,正巧從李秉身前掠過。
李秉抓起桌邊劍鞘,手腕抖了一個劍花,劍柄掛住流星錘的鐵索,暗使一股巧勁,將錘身帶偏。
流星錘失了準星,砸在酒樓的柱上,半個錘頭都嵌入其中,要是這一錘剛才砸在三個混混的腦袋上,這三人哪還能點活路?
不過阿跌顏本意也是想逼李秉出手,否則以他的本事,要殺著四人,還不是砍瓜切菜一般?
那三個混混見情況不妙,看了一眼酒樓掌柜,抬起自己的老大,跌跌撞撞像丟了魂一樣,奪門而出,混入人群中,消失不見。店小二蹲在賬柜后面,大氣也不敢出。掌柜的看著要壞事,悄悄從后門溜出,連忙趕去找差役求援。
剛才躲在一邊圍觀的人,看著這下真的下狠手,也不敢再久待,上樓的上樓,出門的出門,整個酒樓大堂,頃刻間就只剩下李秉三人和阿跌顏而已。
“兄臺,這下手是不是太重了些?”人命關天,李秉看他如此狠辣,加之剛才這人又輕薄盈瀾兒,已經動了怒氣。
“重嗎?”阿跌顏略帶把玩意味的一笑:“更重的還在后面呢!”說罷,雙手比出架勢,正是醉拳的模樣。
李秉也一手抽劍出來:“看來你是存心找事!”他剛一出手,又覺出不對來。一招“星行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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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才起了勢,又連忙停下。這勞什子《陽月劍訣》是不敢再用了,當下兩式“李家劍法”迎頭而上。
話說這沒了渾厚的內功,李家劍法原本也只是一個入門劍招,淺陋粗薄。李秉攻了十來招,連阿跌顏的邊都沒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