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僙也不知道該如何,對著安子喊:“快回王府,告訴阿彩,讓她拿我的腰牌去宮里請最好的太醫。要全都請來!”
又對著糜歆喊道:“去找西明寺,般若堂的首座——清延大師來。要快!”
安子和糜歆應聲,立刻離開。
李秉的右手握拳,一直在不停的顫抖,要不是李僙用蠻力拉著,恐怕就會不斷的拍打在地面上。
他不斷的啜泣,劇痛之下,他將右手高高舉起,用盡全身的力量捏著拳頭。
這錐心的痛感越來越深,一團黑色的真氣從他的皮膚上浮現出來,籠罩在胳膊上,從肩膀一直延伸到手腕,終止于那金環。
黑色越來越濃,將整個胳膊都籠罩在其中。手腕上的金環,似乎也受到了刺激,發出金色的輝光。
李秉將手臂高高舉起,用盡全身的力氣捏成拳頭,整條手臂都顫抖起來。
金光越來越旺,黑色的氣息也越來越濃,兩股氣息似乎在猛烈的對抗,連李僙都覺察出了那兩道氣息散發出的擾動。
“嘣!”
一道金光炸裂,無數金粉揚在空中,這金環居然碎了!
李秉嘔出血,鮮紅之中,混著黑色、金色的點點光芒。
他身子晃了兩晃,似乎得到了解脫,看了李僙一眼,身體無力的癱軟下去。
李僙抱起他,連忙沖出房間,一路狂奔,直指西明寺跑,連瞧一眼蓷蒙的尸身也沒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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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長安東市‘觀渭樓’三層的雅間里,三人聚在一起。
“宮里傳來消息了。”
正中說話這人,正是陳青牛,他拿出一張細細的紙條,交給旁邊的胖壯漢子——這人正是在年終尾祭行刺的頭目之一,使渾天錘的“融教西四堂·熊尊者”。
他看完紙條上的內容,便其交給對桌的灰白頭發人——這人則是那天和李僙正面敵對的外功橫練高手——“融教西四堂·犀尊者”。
犀尊者看完紙條,面色變得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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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起來:“按照密信上所說,今日襄王世子去了司天臺蓷家,應該是要再次施展《三金鎖脈》的術法。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受了重傷,蓷蒙死了,襄王家世子躺在西明寺里,也昏迷不醒。”
熊尊者接著說道:
“《三相經》中黑、白、黃三卷上的武術互斥,真氣相遇互相比斗,更會反噬修行者。
這襄王世子得了‘前任傲徒(即孫無亦)’的真傳,練了《玄冥黑經》中的《白雪內經》的人,體力的真氣,都是‘地幽氣’。那今天的事情,難道是說,蓷蒙的真氣是‘玄黃氣’。所以他練的,的確是《玄黃七術》中的《觀星》?
可是,前任八徒傳下來的消息,不是確認過蓷蒙和《觀星之術》無關嗎?”
陳青牛搖搖頭:“上一代八徒之間的事情,已經不可考證了。現在既然又有了線索,就要去查查。熊尊者,你走一趟吧!如果真的有《觀星之術》的帛書,一定要設法拿回來。”
雖說三人都是西四堂的下屬,但這三人之中,明顯陳青牛的地位要略高些,可以對另外兩人發號施令。
“交給我吧。”犀尊者又問:“關于那個襄王世子,龍尊者沒有傳話來說要怎么辦嗎?那一頁《白雪內經》的正本,要不要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