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了刑部和大理寺。兩邊的牢房和人員都準備妥當,隨時可以收押犯人。另外,宮里傳來消息,說是讓殿下晚膳時候進宮用膳,順便述職。”
“晚膳啊!”李秉原想著回京之后直接復命,完事就可以啟程去沔州。可這樣一來又得多耽誤半天時間。
“知道了,辛苦你跑這一趟。”
信使原本已經退下,可又被李秉叫回來:“對了,這位兄弟,你幫忙帶給我結拜兄弟帶的信,帶到了嗎。”
“帶到了,魏公子當時就差人去了沔州幫忙。”說話間,他面露難色:“可是……馬公子就……。”
“馬學文怎么了?”李秉的聲音猛然升高,很是急切。
“馬公子身體有恙,已經臥病在床好幾日了。具體是什么病,小的也說不清楚,不過看起來挺嚴重的。”
李秉腦仁疼起來,不知道是不是今年犯了太歲,怎么自己的結拜兄弟一個接一個的出事。先是安子,之后是韓臨淵,現在連馬學文也出事了,魏澤和李選可千萬別在弄出什么幺蛾子來。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李秉說完,對一旁的張校尉又道:“校尉大人,去大理寺和刑部交接的事情,只好勞煩你走一趟,我會趕在晚膳前入宮。”
“殿下放心,卑職一定辦好。”
李秉返回車廂,叫上盈瀾兒和日麥,離開了行軍隊伍,先行離開。
又過了一兩個時辰,遠遠地,總算看到了巍峨的長安城墻,不過三人卻走了小路,直奔馬學文在城外的莊子。
一排木籬圍了一個漂亮的前門花園,這種對外的景致并不常見,白墻黑門上掛著一個一方小小的匾額:“花蟹居”。字體圓潤秀麗。
李秉剛要敲門,正巧碰到馬學文的姨娘,帶著兩個郎中和兩個侍婢出來。
一個四十來歲的俏娘子,一身緋紅綢緞,簪著一只黃金鳳釵步搖,配著一對翡翠耳環,每走一步,這些珠翠便隨著步伐擺動,頗有些英姿。
即便已經擦過,可是還是掩不住馬夫人臉上的淚痕,她見到李秉后,強顏裝歡,一陣寒暄,可聊起馬學文時,眼淚卻止不住的流: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怪病,大夫都已經換了四五撥了,可是就是不見好!長安的道觀、寺廟我都許了愿,可是一點用也沒有。他原來那么壯的一個人,才這么幾天就瘦了一圈!臉上的顴骨都露出來了。吃什么吐什么,連湯藥都灌不進去,再這樣下去……嗚嗚嗚嗚……”
馬夫人夫人說著,哭的更厲害,擺手只讓李秉不要管自己,趁著現在馬學文還清醒,快去見見他,說著帶著兩個郎中離開,哭的像個淚人。
李秉看著她這般神情,心中更覺得不安,能讓為娘的人擔心到這步田地,不知道病的有多重。
他推門進去,一股濃重的藥熏味有些嗆人。外邊明明是艷陽高照,這莊子里卻陰冷的嚇人,盈瀾兒哆哆嗦嗦,抱著猙厲害跟在李秉身后。
日麥剛一腳踏入,也隱約覺得有一點不安,從背后抽出青銅棍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