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天色還早,怎么這么著急投店,為什么不多趕一點路啊?”梁珍兒快步上前,跟奶奶說話,試著打破僵局。
“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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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船,不在地上走一走,人都發暈!”梁嘯云抬頭看了一眼前面客棧的招牌:“到了,就是這里。奶奶臉上也不舒服,得歇一歇。”
梁珍兒聞言,躬身半蹲,往斗笠的白紗里面偷瞄——臉上的紅斑都已經有些潰爛,流出深黃的膿漿。
“啊!怎么忽然這么嚴重!”
“你只顧著和那個臭小子說話,哪里還記得奶奶換藥的時間!”
梁珍兒連忙扶住梁嘯云,回頭對韓臨淵道:“快進去吧,我要幫奶奶換藥。”
三人進了客房,梁珍兒取下奶奶的斗笠,伺候她躺下,對傷口做了簡單的清理,在床邊準備好銅盆、蠟燭、小刀、一大塊棉布。
她用熟悉的手法,將梁嘯云臉上的疤痕刮開,膿水混著血水順著臉頰流到床上。
上一次韓臨淵吃了失心丸不清醒,只看了個大概。這次卻全部看在眼里,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不僅很詫異,更有點反胃,不忍將頭轉過去,直到梁珍兒,開始往臉上涂藥粉,他才看回來。
“奶奶,我去打點水好清洗藥粉,你等我一下!”,梁珍兒說完,操起木桶。
“別急!把他綁上再走!”梁嘯云冷喝道。
韓臨淵連忙后退一步,站在墻角:“喂,不用了吧!我又不會跑!”
梁珍兒站在中間,左右為難,看著奶奶冰冷的表情,還是拿出繩子。
不等她走近,韓臨淵反而踏上來,伸手到他面前:“喏,既然要綁,你就綁緊一點吧!”
梁珍兒望他一眼,連忙低下頭,沉默不語,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錯事一般。
“你要綁,就綁緊一點。今天可是第三天,我怕一會我身上的蠱蟲發作,疼的死去活來,打擾到你們。”說完,還俏皮的微微抖眉,邪魅一笑,活像個無賴。
梁珍兒實在招架不住這樣的**,雖然喜歡卻又害臊,連忙拿起水桶,出了門。
梁嘯云將一切看在眼里,輕蔑哼了一聲,微微起身,冷言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打的什么主意。”
“你為砧板,我為豬肉!我能打什么主意?”韓臨淵雙手扭動,似乎是勒的手疼。
“你想讓珍兒對你動情!我看你是用錯了心思。別人我不了解,可珍兒是我看著長大的,如果你想讓她對你動情來控制她,我看你是癡心妄想。小心她哪天反應過來,發了狠,讓你死無全尸。”
“那我們走著瞧咯。”
“哼哼!”梁嘯云不多說,但是這一聲哼,倒像是是成竹在胸,反而讓韓臨淵生出戒心來。
可還不等他細想,一股熟悉又令人恐懼痛覺,從胸口傳來,轉瞬之間,遍布全身,一時間什么力氣也使不上來,癱倒在地上。
一股鉆心的疼痛,讓他再不能做任何思考,只想將手插入自己的腦袋,將那些蠱蟲抓出來。
“奶奶,水打來了,我來幫你洗過吧!”梁珍兒領著水桶,剛進門,就看到韓臨淵在地上打滾。
“你……怎么啦!”她松開水桶,連忙上前,水花濺起老高。
韓臨淵兩眼翻白,直冒虛汗,抽搐起來,比上一次發病的時候猛烈數倍。
“啊!怎么辦!怎么這么快就口吐白沫了。這怎么得了!”她推了推韓臨淵的身子,連忙掏出自己的帕子,擰成條狀,橫在臨淵嘴里,防止他抽搐的時候,咬斷舌頭。
梁嘯云自己站起來,自己倒了半盆水,用帕子洗掉臉上的藥粉。整張臉變得白嫩無暇,像二十來歲一樣嬌嫩。
“奶奶!怎么辦!”梁珍兒絕望的回頭:“要不然我給他解掉吧。這樣下去,他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