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全身被一塊粗麻布遮蓋著,麻布上血跡斑駁,已是深褐色,和馬匹的草料板結在一起。
老漢看了陳青牛一眼,揭開那人臉上帶血的粗麻布。聞聲一起站在門口的青豆只瞥了一眼,立刻被嚇的縮回頭。
那人的整張臉都被燒毀了,五官團在一起,滿臉的水泡已經破掉了,血液散亂的凝固在破損的皮膚上,恐怖!驚駭!
雖然已經認不出面容,但這衣著和身材,還是讓陳青牛相信,眼前這個全身被燒的沒有一塊好肉的人,就是他們一直等的端!木!靖!。
“是在后院的草料堆里找到的。可能昨晚就已經在里面了,剛才有人去喂馬才發現。”鏢局老漢解釋完,又補充道:“放心,沒被人看到。他們幾個都是自己人。”
陳青牛出門,摸了摸端木靖的鼻息和脈搏——還好!人還活著,還有的救。
“行,先抬進來吧!”
陳青牛收了人,打發了鏢局的人,又叮囑這事一定要保密后,將門扇緊鎖。
閔蒿試圖將端木靖身上的粗麻布扯下來,卻發現燒傷的面積太大,麻布和傷口接觸時間太長,已經和血肉連在一起了,稍微一扯,鮮血直流。
再看他身上,除了幾乎所有皮膚的燒傷的水泡外,還有不少外傷,都是鋒利刀劍所致。
“端木靖?端木靖?”陳青牛喚了他兩聲,卻叫不醒,轉而喊青豆:“去準備盆清水和剪刀,先把麻布剪下來,不要把水泡弄破了,皮膚壞掉的地方,要用濕布遮起來。”
陳青牛忙活的時候,閔蒿在醫術上并幫不了什么忙,搜了搜端木靖的身上:“他的三個‘玉鏡寶瓶’都不見了,九頭鬼面帆也不見了,還有那個扼云劍魂也不知道在哪!”
香積寺出現煉獄修羅的事情,傳的到處都是。陳青牛自然知曉。玉鏡寶瓶不見了不奇怪。九頭鬼面帆和扼云劍魂都不見了,卻讓人不解,也不知道在香積寺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提筆寫了個藥方,陳青牛道:“找個這個方子,抓十副藥回來。”
閔蒿看著陳青牛的字跡潦草,也知道一向穩重的他也慌了神。
“他可是萬福洞里年輕一輩最好的幾個人,他師父死后,更是被一群老怪物寵上天。你帶人出來的時候,可是答應過‘休老怪’的,如果不能把人還回去,休老怪煉‘人彘’的手段,你可是知道?可別害我我一起遭殃!”
陳青牛飛快的寫完個藥方,交到閔蒿手上:“你去抓藥,如果有燙傷膏藥就買一些,沒有的話,就買些蜂蜜來,越多越好!”
閔蒿接過方子,轉身出門,房頂上一只黑貓看他離開,三兩步竄下房梁,爬上他肩頭。
陳青牛一點一點的切開粗麻布,手肘抹了把頭上薄汗,雖說他有左魂使庇護,但萬福洞里幾個老怪物要是發起瘋,怕是左魂使也攔不住。
想到這里,他不免也有點慌神,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來以前東四堂的“鼠尊者”來了,歡喜谷再不頂用,也是青苗一脈神農谷的正宗傳承。鼠尊者倒了,歡喜谷也脫了控制,如今要救人可不如之前方便了。
他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端木靖,
哎!怎么搞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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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感不錯,這種行文才是我喜歡的方式。
半夜一點半,沒有好好檢查,不知道有沒有錯別字,睡覺了,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