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臨門一腳了,能不能都要堅定說,“能”
十月天氣已經轉涼,姜樂安的身體素質并不適合到處亂跑,但架不住他纏人,沈泯只能從各方各面已經考慮周全,盡可能避免姜樂安病倒。
從帶著暖氣的花房里出來,姜樂安先被冷風吹得打了個噴嚏。
沈泯點了點他露出的鼻尖尖,一邊說著一邊把圍巾拉高,“溫室的小花朵捂嚴實點,一吹就蔫了。”
姜樂安也不想生病,因此這方面他還是十分聽話的。
去往避暑山莊的路上,姜樂安翻看著旅游宣傳手冊。
“哥哥,我們住這個酒店嗎”他指著手冊上的豪華酒店問。
沈泯注意力從手機上收回來,“不,我們住不對外開放的區域,有棟帶花房的小房子,你可以在里面畫畫。”
姜樂安哼哼兩聲,心想出來玩他才不畫畫呢。
出發前,姜樂安還信誓旦旦地保證他一定能夠安排好作業,結果一到目的地,他把放著作業的行李箱一甩,人就不見了。
沈泯說不管他作業就是真不管,這幾天跟著小孩走,給他隨時增減衣物,遞藥遞水,盡心盡力。
姜樂安把作業忘得一干二凈,直到要打道回府了,收拾行李時才發現自己還帶了作業。
那一瞬間他從天靈蓋涼到了腳底板,一下就蔫了,惶惶然地偷看沈泯。
這么隨便一看就和沈泯對視上了,他就惶惶然移開視線,看著手下的空行李箱發呆。
沈泯走過來,俯身把蹲在地上長蘑菇的小孩抱起來放到床上,“休息吧,玩了一天累了,我收拾。”
姜樂安哪敢心安理得地休息,他板正地躺在床上,聽著沈泯的動靜一邊懊悔一邊想辦法。
哥哥肯定沒關注自己的作業,說不定自己在臥室里窩著的時候,他還會以為自己在寫作業。
首先要告訴哥哥寫完了,其次要找到交不出作業的辦法。
姜樂安皺著小臉冥思苦想,都快睡著了突然靈光一現。
讓黑黑把作業撕了不就好了
于是他第二天一到家,就偷摸抱著作業下樓,跑到黑黑窩前把作業一塞,“黑黑,撕壞它們”
黑黑這他哪敢,現在他撕碎了幼崽的作業,下一秒沈泯就能撕碎他。
姜樂安見黑黑紋絲不動,繼續穩穩地窩著,不由得就有些著急。
他干脆自己“唰唰唰”把作業全撕了,然后一股腦塞黑黑窩里,努力偽裝案發現場。
黑黑大驚狗命也是命
姜樂安偽造完,自我感覺良好,又扭頭噠噠噠回去找沈泯。
一見到沈泯他就大聲道,“哥哥我的作業被黑黑撕了”
沈泯
他低頭看了看說得像真的一樣的姜樂安,“寶寶寫完了嗎”
姜樂安心虛一瞬,又立馬挺起胸膛,“寫完了”
沈泯瞇了瞇眼睛,撥開小孩額前的劉海,盯著他的眼睛又問,“真被狗撕了”
姜樂安被沈泯的眼神嚇了一跳,不知道為什么哥哥拿這么可怕的眼神看自己。
他氣勢弱了點,“真,真撕了,我不會騙哥哥的,不信我們去看。”
“寶寶,哥哥不在乎你有沒有完成作業,學習如何,你明白嗎”沈泯冷著臉最后一次提醒。
姜樂安看到沈泯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冷漠,此刻垂眸看著自己,讓他心里慌得不得了。
但他仍然嘴硬,“就是黑黑撕掉了我的作業。”
“姜樂安,”沈泯一開口,姜樂安就猛然意識到這件事不像以前那么好糊弄了,“你確定要對哥哥撒謊嗎”
他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神情惶恐地拉住了沈泯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