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雨沒控制住自己跑的飛快的嘴“非常好吃”說完之后才反應過來,做賊心虛地捂住了嘴。
“大理寺卿喜歡就好,鎖鑰錢塘城7號城區小吃街第二個巷子的這家糖油果子是我吃過之最,如果之后有時間去往錢塘,不要忘了再試試。”
凜岳調皮地眨眨眼,看著真雨確定這位上司沒有阻止她的意思之后,便站起身來,伸手取走了她身旁浮著的法案。
“關于卓賓親眷的處理方案我稍后會在隨身光屏上發給刑部,之后還要勞煩你多多操勞,不過現在”
凜岳的視線轉移到真雨眼下的青黑上。
“是休息的時間了,那些事不急于一時,好好去睡一覺吧剛從沉睡中醒來,之前意識還不甚清醒,這段時間,你與玉離都辛苦了。”
凜岳嘆了口氣,用一種溫柔道讓人心碎的聲音安撫著少女疲憊的心,就像她半年前失蹤的兄長。
“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抱歉。”
年輕將軍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眉峰微蹙,冰藍的眸子深處悲傷的要命。
我忙成現在這樣不還都是你引起的,現在道歉,現在道歉又有什么用
師父已經死去了,副將前輩也被你斬殺了,玉門四部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亂你真的,真的有重視過玉門嗎
可是如果這位新任將軍并不在意玉門,為什么如今又要露出這般抱歉與悲傷的表情。
好像,好像他身上肩負著無數人的悲傷,沉甸甸地,將周圍的環境都影響。
真雨本來想反問,但是她卻說不出口,她只感覺自己的內心被什么東西擊碎,想要哭出來,隨后那些一個月內積累的深重警惕與置疑在凜岳一句輕飄飄的解釋中逐漸煙消云散,如同泡沫般被陽光曬干。
什么嘛
真雨心想,明明分外慘烈的是玉門四部,為什么始作俑者表現的反而好像是他們在欺負他一樣。
難道真的另有隱情
可如果連素來為玉門鞠躬盡瘁的老副將卓賓都無法相信,那面前的這位空降下來的玉門將軍,就可以相信嗎
復雜的思緒撕扯著年輕大理寺卿的大腦,讓她感到疲憊的額角瘋狂叫囂著疼痛。
不過最開始的印象實在是過于根深蒂固,真雨雖然心中微微動搖,但在那個“交代”沒有變成現實之前,她絕不會因為一點小恩小惠便徹底改變對這位將軍的印象,頂多因為對方過于溫和的態度,更敢直言了一些。
“將軍那我拭目以待,您能否給這一切,一個完美的解釋。”
真雨將法案全部留下,用一種蘊含無數情緒的復雜眼神,看了凜岳一眼,隨后告辭,用油紙傘杖上的磁懸浮裝置帶走凜岳蓋好章后的厚重刑部文件。
“唉,還是個年輕人啊,如果是老油條,絕對不會被我這短短的一段表演影響到的。”
凜岳看著真雨僵巴巴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感慨道。
“不過能把刑部撐起來,那么厚的東洲法條全都裝在腦子里,法案檔案事無巨細地記得清清楚楚,這位年輕的大理寺卿再打磨打磨,之后絕對很厲害,喜君”
凜岳再次把喜君從花瓶里扣了出來,笑得歡快。
“你說有沒有可能,我只是說一種可能,我可以把玉門的人才都挖到現實世界我的公司去比如這位真雨小姐,法務部有個位置就很合適她,玉離小姐更加”
喜君頓時在凜岳懷里炸了毛想都別想能讓你復活已經很不錯了不支持修改合同
尤其是不要想著在常命天輪的手下搶走t360世界的任何人,否則它好不容易保住的小命會被蘇醒過來的常命天輪捏碎的
喜君在心里怒罵,雖然不知道沒有它的幫助凜岳會如何穿梭于兩個世界之間,但是莫名的本能告訴它,它的宿主想要做的事情,無論多么離譜,最終都會以任何形式完成,它必須提前警告這個一肚子不知道什么壞水的家伙。
凜岳聞言只能遺憾地攤了攤手。
“那好吧。好可惜啊。”
“不過,喜君,我還有一件事不是很清楚。”
凜岳雖然依舊笑瞇瞇的,但他的聲音卻陡然冷了下來,讓喜君也頓在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