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咱倆誰跟誰。”
君熒聳聳肩,露出一個沒心沒肺的笑容,就像岐黃門里鋪天蓋地的銀杏葉一般,金霞如云。
就好像他們仍然在現實世界那樣。
另一邊,鎖鑰事務府。
白墻黑頂特色鮮明的水鄉建筑群屹立在錢塘最中心,與各城區保持著相同的不近不遠距離。
現在已經是懸海時晚上九點,但鎖鑰事務府中依舊燈火通明,就算是客房中的執夷三人,也不會蠢到毫無防備地就這樣在事務府里睡大覺。
將三人邀請到事務府后,鎖鑰將軍清荷只來得及和三人組對他們在疫潮手中救下楊少言一事道謝。
也正是在清荷的講述中,三人組才清楚意識到自己本能救下的道士少年大有來頭,居然是東洲著名勢力之一太虛觀觀主的唯一親傳弟子,太虛觀的首徒。
三人組還沒來得及消化完,清荷將軍便因為西陵湖與藏書閣疫潮入侵事件的后續事務而匆匆離開,三人組被事務府的侍衛官恭敬地請到了鎖鑰事務府的客房院落,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但五感敏銳的蕭然卻注意到了,清荷將軍手下的暗衛將客房所在的院落團團圍住,根本沒有給他們離開的機會。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位清荷將軍對咱們這是變相的軟禁啊”
賽蕾內拉跺跺腳,她一手叉著腰,一手激動地在空中指指點點。
“畢竟咱們是通緝犯嘛。”
執夷擺了擺手“如果不是救了那位太虛觀觀主的唯一弟子,咱們三估計現在就在大理寺監獄里斗地主啦”
“為什么是斗地主,不是打麻將”
賽蕾內拉的關注點又開始變得清奇。
“也許是因為打麻將需要四個人”
被同化成功的蕭然補了一句,他重生前的年歲也就比現在大了兩歲,少年心態還在,不過他很快也意識到了自己跑的有點偏,搖了搖頭,恢復正經。
“不,不僅只因為楊少言。”
跟在湘夫人身邊,對這位鎖鑰將軍最了解的蕭然摸著手里的刀鞘,神情憂慮,打斷了賽蕾內拉的話。
賽蕾內拉秒懂,點了點蝴蝶法杖,深藍色真言光輝一閃而過,能夠隔絕聲音的真言結界便被布下。
鎖鑰事務府里各方勢力都有著自己的心思,他們之間的對話,還是少被那些暗衛聽到的為好,以免節外生枝。
“我們先來復盤一下現在的情況。”
蕭然咳嗦兩聲,把執夷的注意力引回正事上。
“藏書閣與西陵湖都出現了小型疫潮,雖然數量稀少,但是明顯是相當不妙的征兆。因為午門之亂,我們的通緝令直接由未央城發出,而現在,本應將我們立馬擒拿送往未央城大理寺總部伏法的清荷將軍卻態度奇怪雖然把我們困在這里軟禁,卻也沒有想要將我們送交未央城,由內閣那幫家伙處理的想法。”
蕭然一段話說的執夷腦袋彎彎繞繞,暈乎乎地在原地哼哼,賽蕾內拉倒是很快反應過來“看來這位清荷將軍也有自己的想法,并非與未央城齊心”
蕭然點點頭。
“鎖鑰將軍清荷鎮守鎖鑰已有一百五十年,是現在五位在任鎮關將軍中在任年歲最長的將軍,我不會懷疑她對東洲的守護立場最大的可能,是她也意識到了未央城某些人有問題。”
蕭然聳聳肩,過了剛剛接受重生記憶的那一陣,他現在已經能心態正常地提起埋葬了湘夫人的未央城。
畢竟不論再如何不想面對,他都必須去面對未央城中潛藏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