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終于回來了,實不相瞞,這一路上我快要緊張死了也多虧幾位身手優秀,我們才能安安全全地回到軍鎮”
成功將救回來的幾個陌生人帶到安全位置的玄水一時得意忘形,徹底扔掉了燕功衛的沉穩,笑著與執夷擊了個掌,剛興高采烈地想要說些什么,就被一個人在背后重重來了一拳。
“還樂,還樂呢你小子,笑什么笑,活著回來挺高興是吧”
穿著甲胄的中年男子給了玄水一個暴栗,順便罵罵咧咧地揪起了對方的耳朵。
他臉色暗沉的可怕,像是剛剛從極度憤怒中脫離出來。
“就是就是”
一邊站崗的軍士也是玄水的熟識,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補了一句,但其實也是在為玄水開脫,轉移中年男人的怒火。
“哎呀隊長,那邊有新民”
玄水可憐巴巴地捂住自己的后腦勺,向明顯是軍鎮燕功衛最高領袖的中年男人陳簡委屈地控訴。
“幾位見笑了,請問幾位是從何而來”
明顯是玄水監護人的軍鎮隊長看都沒看玄水,抬起頭看向四個陌生人,等待著他們的回答。
“我們”
三人里最會這些場面話的蕭然僵住,他總不能說,他們幾人都是來自七百年后的過去的吧
“我們從錢塘七號軍鎮趕來,是一個西域商隊的成員,如今路過此地,被這位玄水小軍士相救。”
凜岳見狀連忙開口,自然從容,西域商隊的解釋打消了軍鎮隊長陳簡對他們奇怪衣著的最后一絲懷疑。
鎖鑰經濟發達,常有來自各區與海外的商隊往來,如今活性天尊陡然進入進食期,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許多商隊都被困在鎖鑰,無法離開,西域三十六國位于商路樞紐,其民眾一向善于經商,衣著奇怪大概是西洲的那邊的風尚,也算正常。
“原來如此。”
中年隊長陳簡松了口氣,“幾位初來乍到,那就先讓玄水負責你們的住所,在下還有要事要忙,恕不奉陪了。”
陳簡頓了頓,一向剛毅的臉上流露出幾分悲哀。
“祝福幾位能在這里活下去。”
蕭然沉默地看著這位七百年前的軍鎮隊長,想起來一路上見到的那些枯骨,重重點頭。
在動亂的戰爭年代,沒有什么比活下去更好的祝福了。
“隊長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