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如果就你所言,卓賓先生是個不錯的好人的話,那這位新任玉門將軍做出這種事來,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了。”
賽蕾內拉眉頭皺的很緊,她最討厭什么也不說就把別人打成魍魎怪物抹消的人,畢竟之前在西洲,她就是那個眾矢之的被污蔑的人。
也正是那次萬眾前的污蔑,讓賽蕾內拉不得不背離故土,跋山涉水到千萬里之外的東洲流浪。
新任玉門將軍說不定又是個和帝國貴族一樣利欲熏心的家伙,這一可能的事實讓賽蕾內拉有些煩躁。
怎么,怎么世界上就不能全是佚名前輩那樣的人呢。
佚名前輩帶著溫和笑意的聲音似乎在耳畔回響,賽蕾內拉低下眸子,心想。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我總感覺那片水晶蘭花田與卓賓先生的下場有著某些關系”
執夷好像陷入了某種深思,作為侍奉命運之輪的云客,他對于命運的紡線極為敏感。
“顯然絕對有關系,說不準是不是這位玉門將軍為了花田里的司命相關的東西,才對卓賓先生下手”
賽蕾內拉試圖用自己在西洲經歷的“劇本”來套現在狀況,越套越覺得真實。
“我們想要去探查水晶蘭花田的情況,免不了要與玉門將軍打照面,總之我會在保證我們安全的情況下,盡量查清真相的。”
蕭然神情嚴肅,玉門的新任將軍如果真的是因為所謂“利益”二字就將副將卓賓冠以魍魎怪物之名斬殺,那么他之后能做出來的事情肯定要遠比此無底線。
湘夫人從小的仁義禮智教導刻在他心底,再加上少年“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幾分少年心態,知道玉門的新任將軍可能非是良人后,蕭然不免對玉門的未來產生了幾分擔憂。
他是湘夫人的暗衛,也是東洲的公職人員,有責任阻止任何可能危害到東洲的危險。
“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走吧,現在正好天黑了,借著月色,咱們現在就去城外的花田外圍先看看”
執夷與賽蕾內拉一點都不驚訝,畢竟他們都知道這位從居庸未央城一路走來的好友責任心有多強。
執夷拉起蕭然的手,后者剛想取消真言結界,卻被周圍突然響起的聲音引起警惕,條件反射伸手將執夷和賽蕾內拉兩人往身后一護,繡春刀已經隨時準備好出鞘。
“說真的,老三,我做完這次絕對不會再做了,那位大人都一個月沒有消息了,我們也沒必要再做一次這缺陰德的事了吧”
兩個鬼鬼祟祟的男人背著一個失去意識的影子,動作輕巧地繞進小巷,他們的面容被昏暗的夜遮蔽,看不真切,就連背上的人,也只能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
蕭然三人又往角落里縮了縮,真言結界只能隔絕聲音,卻不能隱匿身形,為了不被發現,三小只幾乎疊在一起。
“什么缺陰德,反正是那位大人出的錢,我們頂多算個劊子手,就算缺了陰德,閻王娘娘找的也是那位大人,關我們什么事。”
另一個人撇撇嘴,滿不在乎的回應道。
“把這一個人祭扔到那片鬼花田里之后,咱們就大富大貴了,其他的關我們什么事嘖,要不是工程外的那些流浪漢現在因為鎖鑰疫潮的風聲都藏起來了,我們也沒必要冒這么大風險來城里找一個替死鬼。”
他言語里沒有任何對生命的敬畏,好像用一個無辜之人的生命去換他口中那位大人的錢財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
“這人真讓人火大。”
執夷按耐不住就想沖上去,被蕭然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