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嘻嘻的狂徒抖了抖手,鋒利的匕首出鞘,笑容褪去,露出自己猙獰的真面目,舉起匕首就想要黑吃黑。
另一人眼神中還帶著諂媚的情緒,他甚至話音未落,只見剛剛還神情正常的同伙眼中閃過幾道可怕的銳利光芒,下一秒,一把利刃橫空穿過,卻沒有笑嘻嘻的那人預料之內血濺五步,那把利刃被一根憑空冒出來,甚至還帶著竹葉的竹子穩穩攔住。
“什么鬼”
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同時尖叫起來,下一秒,便被人從身后打暈。
蕭然與真雨動作干脆利索的收回手,就連執夷剛剛都沒有注意到這兩人的身影究竟是如何頃刻間摸到那兩個狂徒身后的。
“咔,咔。”
執夷甩開竹棍上的利刃,只見兩聲清脆的響聲之后,真雨已經給兩個昏迷不醒的家伙帶上了偃術手銬,鎖在了一旁的樹叢上。
“刑部的人一會兒便到,這兩個人與之前玉門發生的流民綁架案有關,難逃法網,多謝幾位相助。”
真雨有些意外地看向執夷,她沒有想到這位憨憨居然真的善到如此地步,就連對想要自己命的人也能第一時間做出本能反應去救。
剛剛執夷攔的那一下實在是太快了,快的不假思索,像是根本沒有思考,全憑自己本心行動。
倒是有了些傳說中魍魎獵人們的俠氣。
“哈哈,我也沒幫上什么忙,我只是覺得東洲有東洲的秩序,雖然這些人是壞人,但是最好還是讓刑部來審判他們”
執夷揉了揉之后的后腦勺,笑道。
蕭然捂著臉不想說話,執夷這傻子還以為對方真的是在夸獎他呢。
他不著痕跡的后退一步,一手握住自己的繡春刀,一手拉住執夷的衣領,隨時準備將執夷拉到自己身邊。
賽蕾內拉也握緊了法杖,隨時準備對真雨出手。
他們畢竟是全東洲的通緝犯,雖然現在有易容蠱和太虛觀首徒的更改信息兜底,但是如果被發現的話也免不了被投到牢獄里去。
玉門現在危機四伏,并非鎖鑰那樣有一個溫和親切的清荷將軍能護住他們,他們必須任何行動都謹慎又謹慎。
至少絕對不能被抓到刑部去。
蕭然心想。
“嗯,刑部也不會忘了你們。”
真雨笑了笑,晃了晃手里憑空出現的偃術手銬,另一只手中油紙傘出現,她輕點地面,似乎有細密的微雨在她的周身浮現。
那是刑部高層才能擁有的,傳送至刑部大理寺真言字符。
“我聽到了你們的意圖,請各位現在跟我去刑部走一趟吧,關于各位是為何非要來這片花田的原因,這片雨會把我們一起帶回最公正無私的大理寺。”
在雨水落下的前一秒,蕭然已將執夷拉到自己身后,鋒利的金色刀光將雨幕斬開,冰冷的雨絲似乎頃刻間化為嚴寒的針,釘入周圍的草叢。
蕭然幾人這才注意到,周圍究竟是怎樣的光景。
層疊的枝葉旁是縱橫而下的懸崖,平坦無際的土地上像是被橫空砍下斷口一樣,斷面平整地被憑空挖出一個盆地般的地形。
而在盆地底部,鋪滿了晶瑩剔透,漂亮到甚至稱得上詭美的半透明花朵。
“哇,好多幽靈水晶蘭”
執夷不合時宜地在戰斗中感慨著,但此刻的蕭然與賽蕾內拉也是同樣的情緒,沒有人顧得上說他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