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其他話要說了嗎那么人祭,就從你這位刑部高層開始吧。”
“陳青”似乎因為真雨的沉默失去了興致,他勾了勾手指,可怕的黑色星沙凝聚為猙獰的觸手,向著真雨沖去。
也許是因為嘴太賤的報應,“陳青”正沉醉于操縱真雨生死的“快樂”,卻沒有注意到,一把耀眼的刀光,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距離它只在咫尺。
金色閃過,如同少司命徐夫人的無聲無息,繡春刀出鞘,迅速的像是一道幾不可見的光,將“陳青”從中間一分為二。
蕭然回過身,嫌棄地甩了甩刀上染上的星沙,用氣人的聲音感慨道“就這就這是細菌的分身”
“臭小子”
“陳青”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猙獰如鬼魅,幾乎失去人類的形態,它的身體已經被繡春刀斬為上下兩半,沖向真雨的觸手也因為主人受到重創頃刻碎為星沙散去,賽蕾內拉上前扶起被壓制的真雨,警惕地看向“陳青”。
真雨神情復雜地看著面前的三人,執夷與蕭然暴露的能力已經足夠她這個刑部主司分辨出面前之人的身份不久前還勞動未央城使者的那三個,據說是引起午門之亂罪魁禍首的少年通緝犯。
星沙蠕動著,試圖將主人的兩半身體重新拼在一起,卻被一根新鮮到竹葉瀟瀟,泛著綠金光的長竹橫在當空,受到阻礙。
“抱歉啦,我不太想讓你重新融合在一起呢。”
執夷歪了歪頭,雖然一如既往的單純天真,但是“陳青”卻偏偏感受到了某種致命的威壓。
面前的熊貓耳少年雖然在笑著,但是笑容卻并未深達眼底,在眼底深處潛藏著的,是戲謔與木偶師操控木偶時才會露出的可怕冰冷神情。
“陳青”定定神,卻發現面前的少年依舊是那副純真的樣子,剛剛一瞬間的所見,仿佛只是祂因為受傷嚴重而產生的幻覺。
“螻蟻的隨意掙扎而已。”
“陳青”咬牙,星沙重新凝聚為觸手,將地上的殘骸包裹,在盤盤糾纏在一起的觸手之上,非人的怪物重新出現,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四個年輕人。
“不論你們四個是不是要合作,今天的人祭,你們當定了。”
這片幽靈水晶蘭花田是已經失蹤的大司命太山府君留下的唯一力量遺留,只要用足夠的鮮血去澆灌,就算是太山府君的力量也可以化為活性天尊的助力。
它留在這里,就是因為本體藤壺需要太山府君與死亡,靈魂相關的力量。
“陳青”明顯已經認真起來,他周身翻涌的力量已經是作為細菌分身能調動的最高,看著魍魎力量的聚集,蕭然與執夷的神色不由嚴肅。
真雨突兀地開口問道“三位通緝犯,剛剛這么做,不怕暴露身份嗎”
她問得莫名其妙,但是執夷就是知道這位真雨小姐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賽蕾內拉哀嚎一聲“果然被認出來了。”熊貓耳少年則露出一個憨憨傻傻的笑容“救人要緊嘛,比起救人來,暴露身份根本算不得什么。”
真雨嘆了口氣“即使你們要面對的是細菌的分身”
執夷轉過頭,時刻警惕著明顯正在大招蓄力的藤壺分身。
他聲音很輕,但是伴著夜風,能讓真雨清晰地聽到。
“即使我們要面對的是細菌的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