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繼續狂奔的宋如濁一邊跑一邊拔草似的把擋在他前邊的怪物捏死,一手一朵,一秒一死。也就徐東明看幾眼的功夫,宋如濁又竄出去老遠,大半的怪物也都輕飄飄被他給搞死了,相當干凈利索。
眼看著宋如濁就要快沒影兒,震驚中的徐東明終于回神,連忙追上去大聲喊“別跑了,小宋先生,我們昨天見過,是我,徐東明”
聽到這個名字,宋如濁腳步頓了一下。
他記得這個人,昨天市里來了領導檢查工作,順便慰問了療養院,宋如濁當時就對這個徐東明有很深的印象。因為他年輕,好看,又高又壯,像個男大體育生,但是似乎級別很高,所有的縣領導都對他非常尊敬。
倆人昨天握了一下手,宋如濁近距離看這人,感覺到他溫和且充滿善意,所以對他印象挺好。
宋如濁猶豫間,稍微放慢了腳步,回頭看了眼。
徐東明連忙把匕首扔地上雙手舉起來喊到“我沒有惡意”
宋如濁終于不再狂奔,但還是和徐東明保持了一定距離,警惕地看著他。
徐東明深吸一口氣,看著宋如濁腳邊上的怪物尸體,快速說“小宋先生,你是什么時候被污染的污染程度是多少你的詭秘力量方向是什么對于這種詭變怪物你有過處理經驗嗎你方便和我去做個檢測嗎如果可以的話你考慮加入特調組嗎”
徐東明一連串問題問得宋如濁滿頭霧水,他努力思考了許久,只抓住了一個自己在意的關鍵詞“你說什么怪物”
徐東明冷靜了一下說“嗯,抱歉,我太震驚了,所以說得有點多,你難以消化,你還是和我去特調組辦公室慢慢聊吧。”
宋如濁眨眨眼,繼續執著地問“你說的是什么怪物”
徐東明隨手撿起一只僥幸沒死掙扎逃跑往地里縮的向日葵,一邊遞給宋如濁看,一邊說“就是這種,被污染后詭變的植物,植物污染沒有動物或者人被污染危險,但一般會大面積傳播。而且今天這種詭物還帶微毒,你看啊,它舌頭上的粘液會腐蝕皮膚,獠牙也十分尖利,處理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宋如濁聽他那么一本正經,再看他手里平平無奇的向日葵,陷入沉思。
半晌,宋如濁終于憋出一句真誠的疑問“我是神經病還是你是神經病”
徐東明一愣,又低頭指著自己手里向日葵亂甩的舌頭說“怎么了我沒說錯什么啊這舌頭上的粘液是有毒的,你看我手臂上都好幾個血窟窿了。”
宋如濁一把拿過了徐東明手上的向日葵。
接下來,徐東明眼睜睜看著那詭變向日葵在宋如濁手里驚恐尖叫瘋狂掙扎,宋如濁瞪著無辜的大眼睛一把拽住向日葵的舌頭打了個結,而后捏住向日葵的脖子啪嘰幾折,輕輕松松把向日葵拆成了八段扔在腳邊。
詭變向日葵在一陣陣凄慘的嘶叫中,終于停止了掙扎。
徐東明僵硬地將目光從向日葵上轉到了宋如濁臉上。
宋如濁這張臉上,最妙的是那雙圓圓的杏眼,漆黑的眼珠子里像是含著淚,亮晶晶的滿是純粹和懵懂。他用這雙眼睛認真看著你的時候,美好得仿佛不似真人。
而因為長年不見陽光,宋如濁的皮膚白得有些病態,這膚色配上他本來就過分漂亮過分仙氣的臉,倒是別有一種不染俗塵的美。
可再仔細看,他雪白細膩的臉頰上,有一小滴紅色的血,這滴血緩緩下落,最終落在了他已經被鮮血染得通紅的雙手上。
他身后是怪物的尸山血海,他安靜站立著的背景音是狂亂的慘叫。
而他本人被微風吹亂了劉海,滿眼天真。
半面謫仙半面魔,美麗與恐怖,融合得如此恰到好處。
徐東明不由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但多年游走在生死邊緣的經歷讓他迅速冷靜了下來,他深吸一口氣,說“小宋先生,你可能還不太清楚現在的情況。你只需要知道,這個世界根本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美好,而是充滿了各種可怕的怪物。我們這種感染者,既不幸又幸運總之,我們至少有能力面對這危機四伏的世界。”
宋如濁
這么中二的嗎
宋如濁“那個要不我先帶你去見見李醫生,他是國內精神科權威專家,或許他對你有幫助。”
徐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