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好不容易搜集到的,對咬傷、劃傷等皮外傷都很有效。”
三個小小的紅點,耳骨上的兩個已結疤,耳垂上的卻更嚴重了。
杜亭云一怔,他原本已經忘了,如今再提起,忽覺得耳垂癢得很。他揉了揉耳垂,現下竟有些滲血,染紅了指腹。
“無礙。”
“無礙”沈嵐煙湊上來盯著這三個洞,不由舔了舔唇我咬得還挺準,跟打了三個耳洞似的,早知道應該一邊咬一次。
少女傾下身子,長發落下來,掃到他的手背。
又癢又軟。
亮烈的陽光把她的眸子照得透亮,泛出淡淡的金。
再往下,少女翹挺的小鼻梁上,絨毛清晰
杜亭云忽覺心神不穩,神色一凜“莫要再靠近。”
他嚴厲得掃開她,用靈力畫出一道線來,生生將沈嵐煙推到三米之外。
沈嵐煙
杜亭云“若無事,你我以后各自相安,莫要再見。”
說罷,他便轉身離去。
她使勁湊過去“你干嘛突然翻臉啊,唉你去哪啊等等,我還有東西要給你”
杜亭云漠著臉到傳送陣上,即將傳送時,沈嵐煙掏出一束盛然的雪,拋向杜亭云。
藍色的布包裹著一團團一簇簇,淡淡的香盈了杜亭云滿懷。
下一秒,他已然回到晴雪閣。
出現在晴雪閣院子里的杜亭云,被迫捧著大束的花,丟也不是。
杜亭云
周圍沒人。
花束邊上依舊插著卡片,他用修長的手指把它捻起來,輕輕展開,瞥了一眼。
我扛得住米袋,扛得住水缸,扛得住雷劫,卻扛不住想念杜仙長。
杜亭云眼皮狠狠一跳,只覺眼睛和手都被燙到,繃著唇角把卡片丟回花束里。從容驅車進入晴雪閣,把花束遞給正在用凈塵咒打掃衛生的雪餅“處理掉。”
剛準備上樓去,眸光不經意間,瞥到那罐放在架子上的傷藥。
少女的笑眼忽然浮現在她眼前。
她說這是她親手做的。
杜亭云手指輕輕一勾,那罐子便飛入他的手。
罐子是沈嵐煙自己燒的,手感很粗糙,刻的字邊緣還有泥土的突起,里頭的藥汁放了幾日,竟凝成乳白色的藥膏,散發著淡淡的苦澀。
杜亭云定定望了一會兒,忽然“啪”地合上蓋子,又把罐子送回原位。
他真是瘋了,才會想用蛇妖送的毒藥。
昨日,杜亭云絲毫沒有感動,反而嚴厲地叫她不要靠近,讓沈嵐煙深刻懷疑書上寫的都是假的。
但作為合格的任務執行者,沈嵐煙整理好心態,決定再接再厲。
今兒一早,她繼續歡快地當打工人,指望在食堂能再見到杜亭云,好好發揮她對他的“關愛”。
然而杜亭云卻沒出現。
一連五日,都沒出現。
沈嵐煙這才想到,杜亭云是辟谷的,當日來食堂,不過是為了一盤清蒸魚。
哈送完定情信物,沒個溫聲細語就算了,又是警告又是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