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滿足感泛濫開,又逐漸化為酥麻癢意,惹得他心尖發顫。
“你吃,他怪不到誰的頭上去。”他頓了瞬,將聲音壓低了些,“綏綏,有一事我只告訴你。現下嶺山派的門主是我的幾位叔伯,不過都是分家的人。嶺山派一直苦于魔物侵襲,我就和他們談了筆交易,幫他們解決魔患,便讓我安排些人進嶺山派,慢慢接手那邊的事你覺得怎么樣”
來去的路上,他便想與什么人說這件事。
他起先想過大哥,可很快又放棄。
大哥若知道,多半只會覺得他在玩鬧,弄不出什么氣候。
說完,他一眨不眨地看著奚昭,連呼吸都放輕許多,像是期待著什么似的。
奚昭仔細想了番“我不了解嶺山派,不過之前就聽你說過寒嶺山地勢偏遠,靈氣也比較稀薄。這等情況下還有魔物屢屢進犯,那多半是內里出現了什么問題。既然已察覺到有問題,早些接手也是好事。”
月郤眼中頓時見笑,心底涌出難以言說的快意。
“是我這次去就發現了,許是仗著離得遠,簡直將嶺山派攪得一塌糊涂若非時間緊,定要好好與他們算一筆賬這些事麻煩得很,眼下不攪壞你心情,往后再慢慢說。”他又把木盒朝她身前一遞,“綏綏,先吃了這蓮花瓣放得太久,怕損了功效。”
奚昭拿起那瓣蓮花,問“你不吃嗎”
“我不用,本就是給你帶的。”月郤大喇喇往椅上一坐,視線卻還鎖在她身上。
奚昭將那花瓣撕成兩半,遞給他“咱倆一人一半”
月郤本想拒絕,可她卻將花送到了嘴邊。
想了想,他索性張嘴咬下。
吃了也無妨,到時候再去寒嶺山取些便是了。
半月沒見,他自是還想與她多聊會兒。
可還沒說兩句,鶴童就匆匆跑進來,附在他耳畔低語道“大公子回來了,正在往姑娘這兒走。”
月郤起身。
“綏綏,”他看向還在吃蓮花瓣的奚昭,神色不改,“阿兄手上還有些事要處理,你今日暫且歇著,我改天再來找你。”
奚昭點頭。
在他走之前,她忽拉住他的手。
“阿兄”她道,“我只能信你了。”
月郤抿緊唇,大步近前,一把抱住了她。
他抱得緊,幾乎將她嵌進他的身軀里。
“綏綏,要一直信著阿兄。”
他走后不久,緋潛突然進了屋,進來便道
“那個叫秋木的不讓我進花房,說是那兒除了你,誰也不能去。”他又躁又惱地來回踱步,突然停下,“可我的東西全在里面”
奚昭“”
他的東西應該只有那兩顆草、竹條編的圓球,和她拿木頭削的貓爬架和貓抓板吧。
“我一直想問,”她頓了頓,“你到底多大年紀了”
該不會只是看著這樣,其實放在妖族里只有幾歲
緋潛聽出她這事在戲謔他整日玩毛球,臉上漸漲出薄紅。
他別開眼神道“若是化身成虎崽兒的時間太久,不免沾染上些許習性。過過段時間就好了。”
他也不想啊。
但是每次變成小虎崽兒,一看見那些個東西,他就走不動路了。
“喜歡順毛也是”奚昭忽問。
緋潛一怔,猶豫著點頭。
“那讓我試試吧。”奚昭朝他招了兩下手。
緋潛會意,躬低了腰身。